印刷《道德經釋義》,這可是大事,萬萬耽擱不得。
誰知過了片刻。
林景和又返轉回來,一隻眼睛變成了熊貓眼。
柳如是詫然問道“林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林景和哭喪著臉說道“貧道剛出道觀,就被人給打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
雲逍眉毛一挑,臉色陰沉下來。
居然還有人敢到呂祖宮來大人。
這可真是咄咄怪事。
就在這時,宅門傳來一陣吵鬨的聲音。
接著又是幾聲慘叫傳來。
雲逍起身走出偏殿。
就見一群身穿青衣、頭戴六合一統帽的豪奴,手持著棍棒,衝入後宅。
杜大寒等護衛聞訊而來。
杜大寒厲聲喝道“你們是誰,竟敢在呂祖宮裡鬨事?”
兩名錦衣青年,從後麵走了出來。
“皇宮大內,本公子都進的。”
“小小的呂祖宮,膽敢阻攔本公子,小心本公子一把火燒了這道觀!”
一名腰纏玉帶的年輕人,趾高氣昂地說道。
明代禮製,皇親國戚、勳貴以及一品文武官員,才能使用玉帶。
這少年的身份,顯然是非同一般。
“你就是雲逍子?”
這年輕人睨視雲逍,神態輕狂。
接著他看到後麵一身儒服的柳如是。
頓時愣在那裡,口水從嘴角流出來,都渾然不覺。
雲逍眉頭一皺,眼神冷了下來。
杜大寒喝問道“你們是誰?”
“這位,是當朝國舅、都督同知周鑒周公子。”
“至於本公子,成國公世子朱重茂是也!”
另外一名錦衣青年,得意洋洋地道出身份。
雲逍搖頭笑了笑。
原來是這兩個紈絝。
今天到這裡來的目的,也瞬時了然於胸。
除了是衝著忠烈祠的工程,還能是因為什麼?
“轟出去!”
雲逍朝杜大寒吩咐了一聲。
然後轉身朝偏殿中走去。
一個國舅,外加一個國公世子。
雲真人如今還真沒怎麼凡在眼裡。
打臉都沒什麼興趣。
彆說是周鑒和朱重茂。
就是嘉定伯周奎和成國公朱純臣親自前來。
雲逍都懶得理睬。
收拾這兩個紈絝,純陽真人的逼格都會掉一大截。
“好囂張的雜毛道士!”
“以為仗著在陛下那裡得寵,就敢這麼囂張?”
朱重茂頓時大怒。
“忠烈祠的工程,本來就是嘉定伯和成國公兩家的。”
“乖乖地把工程吐出來,不然就拆了呂祖宮,打斷你這小牛鼻子三條腿!”
周鑒這時才回過神來,補充道“不光是忠烈祠的工程,還有這個兔兒爺,也一並要了。”
雲逍停住腳步,轉過身。
本不打算理睬這兩個紈絝。
可人家實在是,太囂張了啊!
竟然打起了雲真人秘書的主意!
還真的把貧道當成了泥菩薩?
“仗勢欺人,豈有此理!”
“忠烈祠的工程,本真人既然已經拿到手,就絕不會再吐出去。”
“本真人的秘書,更不容你染指!”
雲逍厲聲說道。
柳如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感覺有些色厲內荏?
雲逍接著憤怒地說道“本真人發明的水泥,更不會交給你們!”
柳如是瞬時醒悟。
這壞道士,不是什麼色厲內荏。
而是在挖坑,陰這兩個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