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數十名騎士一路縱馬飛馳而來。
正是趙王府的人,趙王世子朱由棪被護在其中。
朱慈烺忽然站起身來,大聲喝道“你們站住!”
乙邦才看向雲逍。
雲逍點點頭,乙邦才會意,帶著護衛擋住了去路。
趙王府騎士見前方有人擋道,竟然毫不理會,反倒加快速度,朝這邊急衝過來。
“停下!”
乙邦才從一旁的一名護衛手中搶過崇禎式步槍,朝天放了一槍。
其他護衛、兵士紛紛將火槍、弓箭指向來者。
趙王府的人,這才匆忙勒住坐騎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燒百姓的糧食?”
朱慈烺指著朱由棪,厲聲喝問。
他雖然聲色俱厲,卻由於聲音稚嫩,沒有多少威懾力。
朱由棪年僅十五歲,卻生得一副好皮囊,唇紅齒白,貴氣逼人。
他好奇地打量著車隊,問道“你們是來河南賑災的?”
“是京裡哪個衙門的,為什麼不見旗號?”
“竟敢以刀兵指著本世子,好大的膽子,莫非是要造反?”
這次雲逍和朱慈烺來河南,為了不驚擾地方,因此並未大張旗鼓。
又帶著這麼多的物資,被朱由棪當成是朝廷賑災的,倒也不奇怪。
朱慈烺被無視,越發的憤怒,雙手叉腰,脹紅著臉,喝道“你聾了嗎,孤在問你話呢!”
雲逍搖頭一笑。
這孩子,一開口就暴露了身份。
接下來就沒法愉快的玩耍了。
“你在跟本世子說話?”
朱由棪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朱慈烺身上。
他怎麼也不會料到,太子會親臨河南。
更不會將眼前這個小屁孩,跟太子聯係到一起。
因此自動忽略了朱慈烺的自稱。
“這田,是本世子家裡的,本世子燒自己的東西,不可以?”
“一把火,不光是燒死了蝗蟲,還可以肥田,可謂是兩全其美。”
朱由棪振振有詞。
朱慈烺小臉憋得通紅。
這混蛋說的真有道理,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接著朱由棪咧嘴一笑,“最關鍵是,爺高興,小東西,你管得著嗎?”
王承恩在心裡歎了一聲。
這大熱的天,呆在王府裡涼快不好嗎?
非得要跑到城外,乾這種不是人乾的事情。
這下可好,非把自己給作死不可。
朱慈烺越發憤怒,“人命關天,你們燒死了三個百姓!”
“是他們自己尋死,與本世子何乾?”
“況且是幾個跟蝗蟲一般的泥腿子,河南這次死了千千萬,也不在乎多這三個。”
朱由棪看朱慈烺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般,
朱慈烺氣抖冷。
王承恩偷偷看了一眼雲逍的臉色。
見他麵無表情,也就打消了亮出身份的想法。
朱由棪看了一眼長長的車隊,以及一車車的貨物,朝邊上的王府侍衛揮揮手
“王府這次也遭了災,父王修陵都沒銀子了。”
“去,把貨物留下一半,他們威脅本世子的事情,也就算了。”
朱慈烺看向雲逍。
雲逍淡漠地說了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