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筒呼呼吹著。
楊若水往床上一趴，打著哈欠，啥事兒都不乾了。
等頭發吹乾。
她也趴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陸銘將她抱回了主臥，蓋好被子，才回屋裡睡了。
叮當叮當的聲音，陸銘從屋裡出來，看到楊若水已經做好了飯，擺好了碗筷，兩個人在桌旁坐下，一起吃起了早餐。
早餐之後，楊若水回房睡回籠覺，陸銘告彆楊若水出來，開著她的車往市區裡去，一路來到了江州人民醫院。
很久沒來了，門衛都換了人，不認識他了。
他還想打招呼來著。
看著不是熟人，乾脆一副高冷的模樣，開了進了醫院。
醫院裡也有豪車。
蘭博基尼，也不算什麼。
迎來了幾道奇怪的視線後，車已經進了停車場，江州人民醫院的停車場還是不小的，而且來得很早，想要找一個停車位並不困難。
剛停下車，陸銘從車上下來，見著迎麵走過來的中年女醫生，他熱情打招呼道“趙主任！”
趙婕愣了一下。
看著陸銘，上上下下打量了兩眼，才欣喜喊道“陸銘？”
“好久不見。”陸銘伸手。
趙婕跟他握了握手，拍了下他的胳膊，笑嗬嗬道“一直聽人說，你完全恢複了，現在還在江城開了一家醫館，聽說做得不錯？”
“湊合吧，勉強糊口嘛！”陸銘笑道。
“彆謙虛，你小子當初在醫院的時候，我就說你是有本事的，隻可惜啊……唉，遇上了那麼一檔子事情，現在也算苦儘甘來了。今天過來，是來看病的？”趙婕也忙。
客套了兩句，打算話扯到正題上，然後去忙自己的事情。
陸銘搖頭，“來看看沈主任。”
“今天估計忙，這段時間，兒科一直都挺忙的，來了幾個重症。”趙婕道。
“什麼時候來的？”陸銘問。
趙婕道“就這一兩天，突然就來了，不僅都是重症，而且都是那種疑難雜症，關鍵這些孩子的來曆，都挺怪的……”
“挺怪的？”
趙婕看向手裡的病曆，“這個孩子，我們神經內科和他們兒科一起會診的，情況嚴重得很。”
“什麼程度？”陸銘問。
趙婕知道陸銘現在的名聲，直言道“離去世就差一步了，而且這些孩子吧，全部都是大山裡來的孩子，每一個孩子的家庭情況都非常的差，連住院費都交不上。”
“那這些孩子……”
“院裡有扶貧基金，而且……還有網上的一些籌款網站什麼的，但畢竟都是小數，沈主任倒是幫了他們一點……”
“這不是鬨嘛！”
陸銘急了。
趙婕還沒走，陸銘就往兒科那邊兒去了。
當醫生，醫者仁心固然重要，可也要知道一點，你隻是一名醫生，有些事情你可以幫，但有些事情你想幫也是幫不了的。
單單就錢這一點，你可以幫一個，也可以幫兩個，但第三個第四個呢，你不幫他們，他們就會詆毀你，侮辱你，甚至可能到一種非常恐怖的偏激狀態。
可能，會再次發展到醫鬨。
最最最重要的是，這麼多的重症，突然一下子來了，而且還是這幾天來的，這未免過於巧合了點兒。
陸銘不相信巧合。
他去了兒科，擠過擁擠的人群，看到了正在查房的沈薇。
作為兒科的主任，沈薇一般是一周查房一次，主任醫師查房，一般都是“前呼後擁”，後麵會跟著一堆醫生在學習和觀摩，沈薇也會時不時的提出一些問題，來讓他們更加深入的記憶。
查完了一個病房，剛走出來，沈薇還未注意到，身後已有年輕的實習醫生喊道“陸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