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燕京了。
陸銘十分肯定。
哪怕他的耳朵被堵上,頭上也被罩上了黑布,他也能肯定他們來了燕京,而且也已經完成了交接,他隻能跟著上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車裡有四人,兩人坐在前麵,另外兩人一左一右控製著他,其實也不用控製,他根本就沒打算要跑,他正打算找地方去說清楚這件事情,能讓他早點離開這裡,早點回家。
車駛上了高速。
車內的人都不說話,隻是前排副駕上的人,遞了兩根煙過來,後排兩人一人一根,司機也少不了一根,打開窗戶,抽著煙,讓煙味兒飄散出去。
他們幾人也聊了起來。
“這人誰啊?”
“陸銘。”
“殺了雷豹的那個?”
“嗯。”
“這麼厲害也被抓了?”
“十幾把槍圍著你,換成是你,你能咋辦?”
坐在副駕上的人深吸了一口煙。
幾人又是一陣感慨。
有人忽然又說道“雷豹不是被劍十六乾掉的嗎?”
“是。”
“但真正要命的是他體內的毒,烈毒——要命的那種烈毒。”
“那他怎麼會被抓的?”
“不知道。”
副駕上的人又吸了一口煙,隨手將煙蒂扔出了車外。
駕駛位上的人也是。
一根煙再慢也已經到極限了。
窗戶關上。
車內陷入到了一片寧靜之中。
沒有人出聲。
安靜到可怕。
陸銘也靠著座椅,仿佛要睡著了。
可他忽然站了起來,用力掙開了手銬,也摘掉了頭上的黑布。
他這麼做了,旁邊的兩人卻無動於衷,他們就好像已經完全睡著了一樣,一人靠著一邊的車門安靜睡著。
前排同樣是一樣的,司機和副駕駛上的人,也已經暈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兒?
陸銘還搞不清楚狀況,隻能先跳到前排去控製方向盤。
車穩穩停在了路邊。
陸銘伸手去摸司機的脖子,他已經完全沒有聲息了,臉上也呈現出了中毒的黑紫色。
不光是他,身旁副駕駛上的人也是,後排的兩人也是,全部都涼了。
“好狠的毒!”陸銘失聲道。
他們為什麼會中毒?
是什麼人給他們下毒的,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毒發?
還有,對方是怎麼控製毒素的?
陸銘沉思著,忽然拉開車門,從高速的高架橋上跳了下去。
足夠五層樓高。
但對陸銘來說,毫無影響,他就像一隻貓一樣落地,腳步清晰無聲,甚至在地上都沒有留下特彆的腳印,但他還是謹慎的回頭掃了一下自己的腳印,然後從木球裡麵取出手機,邊跑邊撥通了楊若水的電話。
“若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