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辦？”陸銘問崔鶯鶯。
崔鶯鶯看著自己完全動不了的雙腿，莞爾一笑道“不是看我打算怎麼辦，是看你打算怎麼辦，我是個瘸子，又打不過你，更聯係不了彆人。”
“你可以聯係。”陸銘說。
崔鶯鶯目光深邃，道“我就怕我聯係了，死得更快。”
陸銘沉默。
這實在是一個可憐的女孩。
“總之，先吃飯吧，吃完飯再看，走一步看一步吧。”陸銘實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了，他一來找不到瀚海集團的人，二來也不可能在蘇家的地盤上對蘇家的人怎麼樣，三來崔成既然舍棄了崔鶯鶯，用她來威脅崔成，還真不一定是奏效的。
那她就是個累贅了。
對於累贅，通常最好的辦法就是扔掉。
陸銘實在不是那麼狠心的人。
“換一張臉吧。”陸銘說。
“好。”崔鶯鶯任憑他擺弄。
“你先躺下來，我去接水。”
陸銘進了衛生間，拿了一個杯子，接了一杯子涼水，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躺好了。
陸銘坐在床邊，用手指蘸了蘸水，將她的臉頰打濕。
其實用不著這麼麻煩的，崔鶯鶯的皮膚水嫩得很，但這一道程序也相當於是潔麵吧。
清理了臉頰。
陸銘示意她閉上眼睛，同時取出一張麵具，貼在了她的臉上，邊邊角角的，全部都打理清楚，才讓她睜開眼睛。
“看看？”
陸銘看她好奇，拿著手機打開自拍遞給了她。
自拍框裡，一張毫不出眾的臉，臉上還有幾顆痦子，相當的影響觀感，不過總體看起來還算湊合。
崔鶯鶯挺滿意的。
然後就看到陸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了她的那把輪椅，輪椅上一些比較特征的東西已經被去掉了，剩下的那些，隻是普通輪椅上的裝飾。
陸銘要下去買早餐，但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也不安全，瀚海集團的那些人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手段，最好的方式還是隨時隨地都帶著她。
“哦，對了，衣服也要換一換。”
陸銘又變出來了幾件衣服。
女生的。
這些衣服都是楊若水的，楊若水的身材和她差不多，她應該是沒問題的。
“你換吧，換好了喊我。”陸銘放下衣服，去門外等著了。
門外站了一會兒，崔鶯鶯喊他了。
已經換好衣服了。
二人下樓。
現在才是清晨，天剛剛亮，前台的老板在裡麵的床上打瞌睡，根本沒在意下樓來的陸銘和崔鶯鶯二人。
離開旅館，往左走了沒一段，就在前麵的拐角看到了一家生意紅火的早餐小攤。
二人走了過去坐下。
都沒有說話。
陸銘點了餐，就自己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崔鶯鶯看樣子是在玩手機，像是在跟什麼人聊天，陸銘湊過來看的時候，她也沒有避諱。
要說報告行蹤的話，她早就可以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