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一動不動,已經熟睡的模樣,同時暗暗用“萬念格物”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目前來說,隻有他們四人。
但這四個人都佩戴著通訊設備,這種設備的距離並不是很遠,這說明這附近就有他們的人,隻是沒有在“萬念格物”的覆蓋範圍內,一旦驚擾了他們,他們其中隻要有一個人發送消息,再想要安全離開這裡就不可能了。
“什麼情況?”最後的光頭男人問。
“一男一女,但沒有陸銘。”掀開帳篷的平頭男說。
光頭男人道“小心點兒,根據消息,陸銘掌握非常高明的易容技術,他可能是任何人,甚至可能是一個女人。”
“但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倆。”另一人說道。
“這麼重的呼吸,偽裝是偽裝不出來的,就算陸銘能偽裝出來,那個女人也偽裝不出來。”
已經有一把匕首抵在崔鶯鶯的喉嚨上了,可她“睡得太熟”,根本沒有任何的察覺,更不可能做出什麼反應,如果是真正的練家子,早在匕首被抽出來的時候,對方就該發動攻擊了。
殺平民,可不太合適。
“走吧。”
四人散去。
散出去了好遠好遠,陸銘才終於敢放鬆自己的呼吸。
呼吸一放鬆下來,陸銘立刻就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一股……尿騷味,不是在他這裡,他循著味道看了過去,看到了崔鶯鶯一雙帶著哀求的眼神。
“自己能換嗎?”陸銘摸了摸鼻子,解開了她的穴道。
她雖然是一個聰明的姑娘,可她並不是一個膽子很大的姑娘,膽子大和聰明,從來都是兩碼事。
陸銘出了帳篷。
帳篷裡,人影晃動,依稀還能聽到崔鶯鶯小聲嘟囔的聲音。
一個姑娘在一個男人眼皮子底下失禁,實在是一件讓人羞恥的事情,更何況她現在所換的衣服都是陸銘拿出來的,無論是外麵的褲子,還是裡麵的小褲褲,都曾經被他攥在手裡過,最關鍵的是,脫下來的這兩條褲子。
崔鶯鶯咬著嘴唇,將它們放在了一個塑料袋裡。
“可以了。”
收拾好,她才衝著外麵說。
這裡畢竟是在山中,到了晚上,天氣相當的難熬,要讓他一直待在外麵,崔鶯鶯也有些於心不忍。
陸銘爬進帳篷,看向崔鶯鶯,“東西呢?”他問。
“什麼東西?”崔鶯鶯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陸銘撓了撓頭。
是啊!
那麼私隱的東西,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拿出來的啊!
“我是說,能幫你收起來。”陸銘解釋。
到底是那樣的東西,一直拿在手上也不合適,可要說直接收進他的儲物法器裡麵,也不合適。
陸銘尋思了一下,乾脆拿了一個儲物法器遞給了她,教了用法,然後又從裡麵出來了,這次倒不是要避嫌,主要是附近又有人過來了,而且一定聽到了他們剛才說話的聲音,裝睡是不能了,隻能裝著剛剛睡醒的樣子了。
他打著哈欠,看著前麵過來的幾名西裝男,嘴裡小聲嘀咕“野炊還有穿西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