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柳毫不掩飾著對陸銘的信任，仿佛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熟悉到可以將對方的背後交給彼此。
接過骨哨。
陸銘沉默了一會兒，遞給了她一個護身法器。
隨即，步入了迷霧的更深處。
“這孩子真傻。”
黑袍人的聲音響起。
“嗯？”
黑袍人解釋道“培養一具屍人並不容易，而且我看她這個骨哨，恐怕她所培養的屍人和普通人的屍人是不一樣的，她的這具屍人一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她現在卻將屍人的控製權交給了你，如果你貪心一些，她過去所做的努力就全部都沒用了。”
“其實她不傻，反而很精明。”陸銘道。
“我看不出來，你摸了她的胸，她都沒什麼反應，還將這麼珍貴的東西交給你，萬一她在叢林之中又遇上了彆人，她這條命可真不一定能保得住。”
“但她因此獲得了我的好感。”陸銘微笑著道。“我摸了她的胸，她沒有反應，是因為她已經做好了隨時獻身的準備。隻要潘家有所需求，她會毫不猶豫地委身於我。同樣，我拿到了骨折，屍人交由我控製，如果她死在這裡，我一定會感念她的好，和潘家建立友好關係。現在，你還覺得她是個傻瓜嗎？”
黑袍人嗤之以鼻，道“她比我想象中的更傻！為了家族，做到這種程度，不是傻子是什麼？”
“因為這是她自認為更加重要的事情。”陸銘說。
“真傻。”
傻就傻吧。
一個女人非要這麼做，陸銘也沒有什麼辦法。
繼續深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潘柳所說的盜洞。
盜洞不大，但也不小，可容兩個人同時進入，盜洞口上死了不少人，有自己人，也有一些蒙著麵的忍者。
“看來他們在這裡經曆過大戰。”陸銘冷靜分析道。
“是的。”
“應該已經下去了。”
萬念格物探索著洞內，沒有感知到危險，陸銘才爬進了盜洞。
進入盜洞。
下方是一個非常完整的空間。
一條很長的走廊，走廊內甚至還有應急燈，隻是那些應急燈已經完全壞掉了，一看就知道這不可能是一個古墓，也不可能是一座遺跡，而是人為挖掘出來的一個地方。
隻是，什麼樣的人會在這裡挖這麼一個東西呢？
陸銘往下走著。
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走廊角落裡躺著的屍體，屍體已經完全腐爛，一看就知道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屍體的身上還穿著呢子大衣，款式什麼的已經看不清，但屍體的衣服領子上有一個國人都十分熟悉的金屬東西，陸銘將它摘了下來，抹掉上麵的汙漬，道“看來跟你講的，跟我的猜測是一樣的。隻是沒想到，這些鬼竟然瘋狂到了這種地步，哪怕是戰敗投降，都要留下這麼頑固的麻煩。”
黑袍人說“他們從小就受軍國主義的熏陶，這是很正常的，不過據我所知，這地方死得最多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咱們自己人。投降前夕，他們將東北境內能抓到的俘虜和監獄裡的犯人什麼的，全部都運送到了這個地方……”
“行了，彆說了……”陸銘直覺得腦袋都暈乎了起來，他無法想象這麼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