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尋思了一陣兒,道“慢,既然是動了殺心,又為什麼會等到今天,而且他也沒有殺人!”
周宇道“因為我師父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薑雅不是他閨女的,十歲以前,每年生日,都是會給薑雅送去禮物的,她要什麼就給什麼,從來並不說沒有。”
他說完。
薑同文也附和道“這沒錯,他確實對小雅很關心。”
陸銘道“那他為什麼又會突然知道薑雅不是他女兒,那個時候,他也應該快要壽終正寢了吧。”
周宇看向陸銘,道“正因為快要壽終正寢了,才想要認這個女兒啊,甚至還賭上了兩年壽數給她算了一卦,可算出來的東西讓我師父大惱,我也不知道他算到了什麼,隻是隔天就拿著薑雅的頭發去dna鑒定了。”
陸銘“……”
倒忘了,還有dna鑒定這一碼事來著。
周宇繼續道“再之後,就是陳蕊她們找上門來了,我師父原本是想要趕走她們的,但一聽她們和薑雅是同學,就起了壞心思,名義上是讓她們召筆仙,實際上是對她們的靈魂動了手腳,甚至為了事情不敗露,晚間起壇,要了那兩姑娘的命,但因為二人壽數未儘,我師父特意找了兩顆百年老槐樹,給她們動了手腳。”
“寄靈?”陸銘問。
“你也懂?”
周宇驚訝。
陸銘冷聲道“那是野茅山才會學習的惡術,我看你還是儘早把你學得那些東西都忘了吧,當個普通人也不錯。”
“我也想,但……怕是,難嘍!”
他苦笑一聲。
還未等陸銘和薑同文繼續問下去,他的身體從腦袋到腳底,逐漸變成了一根樹乾,速度快到連陸銘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
看著完全變成了樹的周宇,薑同文的話卡在喉嚨上,再難說出來了。
“這也是他的命。”
陸銘歎了口氣,收回了日月之氣。
“想來是他師父擔心他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因此讓他賭咒發誓了,他也知道,今天難逃一死,與其死在蠱蟲手上,還不如這樣毫無痛苦的死去,也省得麻煩了。”
說完,拍了拍薑同文的肩膀。
“行了,我先回去了,這事兒還得你們薑家來處理,這是你們的工作。我和樊淑婉,估計今天不會再待了,要還有事,到時候電話聯係我。”
情況已經搞清楚了,也是時候去晉省找陳晴姐妹攤牌了。
陸銘先行一步。
薑同文坐在椅子上,呆呆回想了很久,想著想著,點了一根煙,遞到了周宇的嘴裡。
好歹也兄弟一場。
陪一根。
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
薑雅的房間,樊淑婉正陪著薑雅說話。
“梆梆梆。”
敲門聲響起。
“是我,陸銘。”
“我去開門。”將碗遞給薑雅,樊淑婉跑去開了門。
“這麼快?”
拉開門,見是陸銘,不免好奇。
“薑同文呢?”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