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多次確認自己的身體、嘴巴、乃至意識都沒被操控。杜朗翰算是稍微安心了下來。
“一杯水母茶，黃金海風味，大杯，少冰，不要糖，改魚蜜，兩匙深海珊瑚奶，多一些浮燈果，在頂上加一層軟雪糕和少量餅乾碎。”
杜朗翰一口氣對著水母茶店員說完了自己的要求。
旁邊一張熟悉的臉孔顯得目瞪口呆。
“哇！嚇死我了，尼克，你什麼時候在我旁邊的？”
尼克眨了眨眼，回過神來“就在你說‘一杯水母茶’的時候。話說回來，你怎麼這麼熟練？你到底喝了多少水母茶？”
“這重要嗎？重點是，這是貓貓球！”
杜朗翰指著自己脖子上的貓貓球，這次他選擇在尼克叫他貓貓頭之前先更正。
尼克一臉無奈“我還什麼都沒說。”
“我不會讓你說的。”
從店員手中接過水母茶，杜朗翰坐在店外的露天座位上。
“要一杯一樣的。”尼克拿到水母茶之後，坐到杜朗翰旁邊。
喝了一口，尼克震驚的說“這真的是水母茶？！怎麼跟我喝過的都不一樣？水母茶這麼好喝的東西嗎？”
杜朗翰沒有管他，直接問“所以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尼克一口氣喝了接近半杯水母茶，說道“你，最近很危險。”
杜朗翰連忙指著貓貓球的額頭，敷衍的說“啊對對對，大師，你看，我都印堂發黑了。要怎麼破解啊？”
尼克沒有吐槽，接著說道“你看，我不是還欠你一次嗎，所以我想……”
“你這家夥是認真的嗎？我不想用，至少不想現在用。”
對於杜朗翰來說，用幻覺的那個連環殺手現在已經沒有威脅，而且朵兒正在調查。
至於那個操控意識的敵人，確實是很大的威脅。隻不過杜朗翰打算先找朵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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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用掉尼克欠自己的一次，完全沒必要。
十二的人情還好說，尼克這個是簽了合約的，圓桌見證的合約。這合約一天沒完成，杜朗翰和尼克一天就還是臨時的同盟關係。
在這航界當中，這是一個極大的保障。
眼見事情談不攏，尼克馬上換個角度“要不這樣，我們另外再簽一份協議。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再欠你一次。”
“這才是你的本意吧？”杜朗翰這次沒有直接拒絕，“先說來聽聽，我要衡量一下利弊。”
尼克臉色變得深沉“幫我乾掉七，現在的七。”
杜朗翰先是一愣，後是吃驚“你這家夥，居然想下克上？！想篡位？”
尼克搖頭“聽著，貓貓頭，從上一屆的七死掉之後，星鱗家族就墮落了。在現在的七帶領之下，星鱗家族再也不願意探索未知的海域。上麵的人隻看見利益，他們滿足於現狀，他們打算建立一個專門發展已探索海域內經濟的家族。”
杜朗翰直言“我不明白這當中有什麼問題。”
尼克扶著自己的額頭“是啊，讓你們不屬於航界的人理解這點，確實困難。”
稍微喝了兩口水母茶之後，尼克又說“你這麼想吧，其他家族的船隻都會駛向遠方的海域，隻剩下星鱗家族留在原地。這種情況你覺得有沒有問題？”
杜朗翰點頭“這樣確實不太好。脫離了世界，自己孤立了自己。”
“未來的星鱗家族將會以經濟為中心，在後方支援其他往前探索的家族。這樣必定會失去探索的能力，成為其他家族的附庸。”
杜朗翰反駁道“但也有可以是在後方指揮他人的智囊、金主、甚至是首腦，不是嗎？我看不出這當中有什麼問題，起碼在現界有不少相似的例子。擁有權力和能力的人在後方指揮，前線拚搏的隻不過是這些人的下屬。”
航界的夢想無法傳達，看著眼前的杜朗翰，尼克隻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航界的問題，隻能由航界的人自己來解決。
喝完水母茶，兩人便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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