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張宗震的意識已經轉移了。
“真的是，一個個沒意思。”他嘴中嘟囔著，“沈總走也就算了，老張也走了。”
“就我一個人還有啥意思？”
“算了算了，我也回家了，找找樂子去。”
說著，馬斯克的意識也回傳到了地球之上，他的軀體同樣被收納進了休眠倉中。
這就是飛升者在太陽係內的趕路方式，隻要有機體備份的地方，飛升者就可以將意識投射到其中。
與此同時，矩陣大廈。
沈靈雪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抹微笑，隨後輕聲開口道“方程，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方程開口道，在見證了“自己”的離去後，他的人性變得明媚了許多。
雖然大多時候被冷漠的理性所掩埋，但是也並不是之前那種如風中火燭那樣的飄忽不定了。
人性壯大的方程，感覺自己的思維愈發的通透，之前有些遲滯的地方也變得順暢了起來，在理論研究上他有了新的想法。
感受著這種改變，方程越來越感覺人性的重要性。
否則之前海為什麼如此驚訝，從海文明的曆程中也能看出，海在成功的將自己上傳到計算機後的一段時間，海依舊是在保持著情感的。
那段時間也是海文明科技發展最迅猛的階段，但是自從少女的意識消亡之後，海就變得愈發的淡漠了起來。
科技的發展也趨於停滯，最終當海的情感完全消失後，海文明的發展也停止了下來，海也采取了從理論上來講對海文明最有利的行動，同化整個海文明，並將母星的內核改造成為了超級計算機，開始在宇宙中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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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有種預感，如果人類文明不想走海文明的老路，就必須要維持自己的人性。
聽著方程的聲音，沈靈雪放心了很多，她不知道在方程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知道方程的情況似乎好了很多。
這就足夠了。
“超新星爆發，見證了嗎？”
方程隨口問道，在遠征艦隊回歸太陽係的瞬間，方程的思緒便聯通到了艦隊上，航行日誌、分析資料等等所有的一切信息他都一覽無餘。
但是他習慣這樣的方式，這可以讓他保持更加長久的人性。
沈靈雪點了點頭。
“這是高級文明對低級文明的一次打擊，這一次的超新星爆發非常突然，是沒有任何征兆的瞬間爆發。”她描述著“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提克文明毫無防備，整個文明在超新星爆發所帶來的激烈變化中付之一炬。”
說著，她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後怕，“這種偉力，即使是現在的我們也無法抵抗。”
“也許等我們突破四級文明的時候，可能會有抵禦的方法。”
“對，所以現在矩陣的重點，也放在了如何突破四級文明上。”方程開口道“飛船已經在前往南門二的路上，那裡的三合星係統，可能會給我們一些啟示。”
“希望收集到的關於超新星爆發數據，也能給我們產生一定啟示。”
說著，沈靈雪的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
“還有一件事情，在探索提克恒星係的時候，我們還發現了另外一個文明。”
“我給它們起了一個名字。”
“食金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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