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姚妃走向前,不解道“此物味淡,並不是麝香的味道。”
“此麝香經過特殊處理,濃鬱的香味是沒有了,隻是老臣亦想不出是用何種方式去除麝香的香味,可老臣敢斷定此物定是麝香無疑。”
“此珠當年本宮未懷羽兒時便一直倒佩戴在身,況且數月前本宮曾懷有龍胎,如果此物內含麝香,本宮之前根本不可能懷孕。”
楚胥羽動用內力將其它的佛珠一顆顆捏開,木珠裡麵全是一塊塊的麝香,讓人觸目驚心。幾塊小小的麝香,便讓段鬱寧體內的胎兒沒了。
“李禦醫,小榆子的病以後便麻煩你了。”楚胥羽讓孫嬤嬤送客。
沒有外人,寢室隻留下姚慧嫵、段鬱寧及楚胥羽,安靜的可以聽到針落聲。
“為什麼?”一直沉默的段鬱寧突然朝姚慧嫵激動道。
“娘,這串佛珠可經過他人之手?”楚胥羽緊抱住衝動的段鬱寧,怕她一個激動傷到了姚慧嫵。
姚慧嫵搖頭,百思不得其解,“沒有,這根本不可能的。”
“佛珠是你送給我的,如果不是你會是誰?”段鬱寧激動的滿臉淚痕,拚命廝打著楚胥羽,“你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不是我娘做的。”楚胥羽緊抱著她不放,“孩子不僅是你我的親骨肉,更是我娘的孫兒,她不會如此狠心的。”
“姚慧嫵,你不是人!”段鬱寧死死瞪著姚慧嫵,恨不得吃了她。激動之下,雙腿間湧出溫液的鮮血,束縛在楚胥羽懷中的她抓起枕頭砸向姚慧嫵,“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連自己的孫兒都敢下毒手,你不得好死!”
枕頭重重砸在姚慧嫵臉上,砸得她兩眼直冒生生。
“放肆。”姚慧嫵怒喝道“本宮今天已給你足麵子,彆再撒潑打滾。本宮做事,向來行得端走得正,如不想要你腹中骨肉,方法多的是,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本宮沒做過,便沒做過,你愛信不信!”
流雲廣袖一揮,姚慧嫵憤然離開。踏出房門,孫嬤嬤迎了上來,姚慧嫵忍住怒氣道“盯緊點,彆讓她鬨出大動靜來,這事一旦捅出去大夥都吃不了兜著走。”
“放開我!”段鬱寧拚命掰著楚胥羽的手,不斷用手肘撞著他,“我跟你再親,也不如你跟你娘親。”
“你能不能冷靜點?”楚胥羽被她打得渾身是傷,卻不肯鬆手,“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麝香的事,一定是後卿乾的。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查明的。”
“後卿?”段鬱寧冷笑,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是你自己分不清是非,不要什麼都到後卿身上。楚胥羽,我真是瞎了狗眼,才會愛上你。”
楚胥羽一怔,抓住段鬱寧的手不由鬆了。她說的沒有錯,因為他的無能,才會讓她吃了這麼多苦,遭這麼多罪。
傷人的話說出口,段鬱寧便後悔了。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他偏偏一味袒護姚慧嫵,連親骨肉都沒了,卻對姚慧嫵一句責問都沒有。
“鬱寧,這次的事都怪我。齊律宇五天之後便要回鷹遼,我會想辦法不讓你跟他離開的……”
段鬱寧失望至極,冷冷打斷道“不用了,我願意跟他走。”
“你說什麼?”楚胥羽愕然不解。
“楚胥羽,我累了,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段鬱寧推開他,心死如灰的躺在床上,“我相信你是愛我的,可你最愛的人不是我。齊律宇不一樣,他費了那麼多功夫,甚至不惜傾儘天下。比起你,他會更珍惜我。再者,我若跟他走了,你父皇便不會再追究你打傷齊律宇之事,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等去了鷹遼,在我有生之年,我可以保證齊律宇不會攻打鷲國,這對你登上帝位,是極大的幫忙……”
楚胥羽捂住她的嘴,緊張道“鬱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齊律宇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我隻是累了,不再再愛隻想被愛。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比起你,他會更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