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香細水風涼!
蘇暮涼做了噤聲的姿勢,好像這才響起,彼此的身份不是能夠透漏的,不過慕容安排好的地方,應該也是安全的。睍蓴璩曉
細細屏住了呼吸,看著他像玄關走去。
“老大!”
門打開了,蘇暮涼顯然一驚,門口站著的竟然是白崢嶸,細細也蹭的站起身來,有些局促的看著他。
白崢嶸同樣看著細細,滿目的表情讓人讀不懂,突然他又笑笑,兀自找坐了下來枸。
“都坐!”他指了指凳子。
蘇暮涼隻好拉了拉細細,示意先坐下來再說,對於白崢嶸的帶來卻是十分意外。
“老大何時來的?怎麼也沒來電通知?玳”
“我剛來,這邊還沒人知道,忍不住過來看看你們,鳳棲梧我已經去過了,你們做的不錯,最近也都沒少受苦吧?”
他的目光又落在細細的身上,雖是關懷,卻還是看的人生生的不舒服。
蘇暮涼輕咳兩聲,他才手回了目光,轉而看向蘇暮涼。
“上次讓你處理的那人,乾的不錯!”
聽到這裡蘇暮涼有些著急,示意白崢嶸不要繼續說下去,這句話卻明顯引起了細細的注意,她狐疑的看了看蘇暮涼,滿臉的不解。
“不過,我聽說,江寒水幫你把罪名擔了?”白崢嶸卻像是沒有看懂一樣,自顧自的說著。
蘇暮涼心下著急又不好,再怎麼樣給他暗示,隻好一味的咳嗽起來。
“白老大,你不是說以後都不讓涼子再乾這些了嗎?怎麼還在繼續?”
原本在北平時就懷疑的東西,現在終於得到了證實,細細一時按訥不住問了出來。
蘇暮涼更急,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暗自用力。
細細也一樣像是沒有察覺,反而掰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白老大,我知道你幫了我們很多,但是涼子不能一直幫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今天去幫你解決個人,明天去幫你處理點事,萬一出了什麼事,恐怕你也不會出麵解決吧?我不管你有多大的權利,現在我知道涼子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便再也不能容許他這樣受人指使。”
白崢嶸內心是十分高興的,這姑娘敢對他說出這些話,顯然已經是頭可以張牙舞爪的小狼,而他卻隻能保持著自己原有的狀態。
“風小姐大概是不知道自己這條命是怎麼來的吧?我從來沒有逼他做任何事情,不信你問他。”
白崢嶸笑笑,目光裝作漫不經心的掃過她的臉頰,那張臉雖說早已不是原本的樣子,匆匆撇過好像還是看到了熟悉。
“老大,你彆見怪,姐姐隻是擔心我。”他們的關係白老大早就明白,這件事情蘇暮涼自然知道,隻是眼前的這人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而且陰晴不定,再說了他對自己兄妹二人也算是仁至義儘,實在沒必要鬨到不可開交。
“女人嘛,不懂事,涼子你坐下,我都理解。”白老大笑笑,擺了擺手示意蘇暮涼坐下。
蘇暮涼隻好拉了風細細再次坐了下來。
時間走著仿佛能夠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白崢嶸不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將心裡的那張臉幻化成了無數的樣子,然後深深的呼吸,吸進肺腑,融進心裡。
未完成的使命像是內心的催化劑,催動他不顧一切的向著前方奔去。
隻是在這個世上總有人難以操縱的東西,比如情感,再厲害的人也會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落日的餘暉灑滿了大地,想必又是一個群星璀璨的夜晚,白崢嶸壓低了帽簷,獨自一個人,去往醫院。
蘇暮涼則得令,帶細細回鳳棲梧休息,那滿身的傷口可不隻一人會心疼。
“這邊,來人,這邊打掃一下!”
回去的時候鳳棲梧已經早早的打了樣,這是很不正常的,細細正在詫異,卻看見江寒水隨意的穿了件白襯衫,肩上搭著一條毛巾,他擦了擦汗,扭頭呼喚身後的人。
身後更是跟了幾個身穿軍綠色褲子,白襯衫的人,看那鏗鏘有力的步伐,挺直的肩膀,便知道都是軍人,都是江帥親自帶來的精英。
“江帥這是乾什麼?想來擾亂我鳳棲梧的生意?”風細細向前兩步,奪過他手中的掃把,“現在是營業時間,請你帶著你的人快些在我的眼前消失!”
江寒水擦了把汗,笑了笑,“天氣有些熱了哈,弟兄們,都給我好好表現,鳳棲梧徹底打掃完後,有酒有肉!”
江寒水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轉身繼續吩咐,身後的人便乾的更加歡騰,還時不時的轉身看向這邊,陣陣竊笑。
細細也笑了,看了看四周,輕輕地踱了兩步離他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