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香細水風涼!
鳳棲梧也是張燈結彩著,細細在福叔的幫助下親手布置了這一切,自己策劃的婚姻大概隻能自己這樣做主。睍蓴璩曉
內心不是不難過的,這樣的婚禮已經是第二次了,不為愛情,不為相守隻是單純的為了更好地接近他,取信於他,然後殺掉他。
或許開始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恨著的,隻是慢慢的仇恨也變成了一種習慣,讓她除了仇恨不知道該對那人有怎樣的情感。
細細看著鏡子中畫了精致的新娘妝的自己,啟唇笑了笑,淺淺的梨渦在唇邊蕩著,恍惚間她突然就忘了芙蓉的樣子,這次的手術大體還算得上是成功地,尤其是唇邊的梨渦,恰當好處的是這張臉跟以前的芙蓉變得更加的不同。
“風小姐,我們江帥臨時有事,可能會晚點到來,但是你放心一定會趕在吉時之前。燾”
細細回想著前來通知的人說的話,輕輕側臉看著鏡中的自己。
江寒水你準備好了嗎?再一次縱容我闖進你的生活,再一次給我機會讓我成為一頭伺機報複的狼?
思索間已經聽到了外麵的絲竹聲響,細細站起身來犄。
他果然是守時的人,雖然久等了多時,總是沒有誤掉吉時,可是即使是吉時又有什麼用呢?
對於細細來說,隻要有機會,隨時都可以是吉時,這次她才不會那麼傻在婚禮上就動手,成熟的改變就在於這裡,她早已懂得,最深的痛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她就是要看著江寒水一步步地踏進自己的愛情陷阱,看著他在這場虛構的愛情裡沉浮,然後找一個最佳的時機報自己的仇。
他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也會在婚後的不儘歲月裡一一返還給她。
“對不起,我來晚了。”
江寒水含笑,牽起了細細的手,輕輕放在唇邊吻了吻。
抬頭看她,果然是那雙眸子,熟悉的讓人心生寒意,沒有了大白花的婚紗,不知道她把槍藏在何處了,不知道她準備在什麼時候動手呢?
江寒水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這個還不確定她是不是芙蓉的時候,如果曆史像兩年前那樣重演的話,她就是芙蓉沒錯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麼樣的結果,明明已經愛上了這個叫風細細的女人,新歡卻成了舊愛,一時之間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不晚不晚,恰逢吉時。”
細細也笑著,任由他牽著一路走出去,沒有送嫁的人,他親自為她披上紅紗。
蘇暮涼自那天反對之後一直呆在醫院不曾出現,細細心底隱隱的有些悲傷,雖然都是假的,但景象是真的,喜慶的紅色充斥著,讓人一不小心就淪陷了,就孤單了,就覺得怎麼能連出嫁的時候都沒個親人呢。
然後心裡的仇恨也就更深了。
江家老院。
張伯一直悉心等候著,由於選擇的是中式婚禮,坐了馬車花轎,是由江寒水背著下去的,細細臉微微紅著。
鞭炮聲聲,漫天花火。
任誰看著,大概都是幸福的吧。
杜雲川早早的就出了報社,和許多其他社的記者一同擠在一起,拚了命的按著快門,他想的卻是能夠多多記下她開心的樣子。
可是他看著她笑著,怎麼都覺得那笑缺了靈魂。
隱隱的心裡也不舒服了起來,開始遺憾自己的平凡,如果他也和江寒水一樣,高權在握,那麼他也是敢於追逐的,像她那樣的女子,應該有人能夠給她真正的幸福。
“一拜天地。”
隨著張伯的喊聲,風細細和江寒水一同轉身,對著廳外的長空深深一拜。
“二拜高堂。”
細細怔住,這高堂實在是不知道拜誰。
情況出現了瞬間的凝滯,湧進來看熱鬨的人和那群記者都開始議論開來——
“這風小姐是哪家的姑娘,怎麼出嫁也沒個人來?”
“江老不是好生生的活著嗎?這婚禮陣勢鬨得這麼大竟然都沒讓他來參加婚禮,看來二夫人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麼神乎其神。”
“是呀,是呀,要是我,肯定心裡不是滋味。”
江寒水側目聽聽這些話,隻覺得是有些單調,他看了看細細,隻見她低著頭,大抵也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
江寒水想著,如果她真的是芙蓉,大概真該恨透了他。
“張伯是江家的老人了,跟我父親多年,視我如己出,我們就拜張伯好了。”
終於還是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嫁了,細細想著,也好,這樣才能讓自己時刻清醒著,不至於淪陷在這看似幸福的假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