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青尚直勾勾的盯的有些不習慣了，不由稍稍低下頭“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
“呃？”被突然轉變的問題問的一愣，“來一定要理由的麼？”好在自己反應快，立刻給擋了下去。
聽到雲青尚說這樣的話，宋芷怡隻十分淑女的抿嘴一笑“自然是可以，隻是”扭頭對上雲青尚的雙眸“你這種新鮮期短的人，不應該早忘掉我了麼？”
似乎老早以前與宋芷怡一起玩耍之時就暴露了自己的缺點，現在宋芷怡這麼說，雲青尚隻得愣神了。
“難道真有話跟我說？”語氣有些調皮嬉笑，完全沒有意識到雲青尚腦中無比糾結的情緒。
依舊隻是那樣靜靜站著，完全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謊言回答。
漸漸覺得這樣安靜的雲青尚有些不對勁，臉上竟透著些許關心“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嗯？”是那種好友的語氣，關心那麼自然而然。儘管兩人已經多年未見，卻仍是起初那種親密的感覺。果真，有些東西不是時光簡簡單單就能磨去的。
“沒，”宋芷怡越是這樣，雲青尚越是覺得愧疚“真就隻是想來看看你。”這種有氣無力的語氣，卻讓人聽著覺得那麼充滿深情。
“看我？”宋芷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沒什麼好看的，在外麵好幾年，學會的忍耐，其餘的什麼都沒學會。”
“忍耐？”雲青尚有些不理解地扭頭“忍耐什麼？”也許因為相遇的時候太過年少，從來都不知道彼此麵臨了什麼，隻知道一起嬉鬨。
嘴角微微一笑，有些蒼白無力“一個生不出兒子的正室的女兒，我能忍受的除了被忽視，還能有什麼？”說這樣的話時，卻完完全全沒有任何悲傷或者憤怒的情緒。如同此刻眼前的那汪湖水，平靜。
雲青尚有些驚訝，似乎從來就沒有認真了解過宋芷怡一般。
宋芷怡見雲青尚那麼驚訝的眼神，微微一笑“咋，想對我表現深切的同情麼？”有些低頭一笑“我可不需要。”
“因為我關心也沒用是吧。”雲青尚很自然的說出這樣一句，想緊接著扯出關於她鐘情雲青奕的話題。
“怎麼會這麼問？”果然，很自然的上道。
“那日見你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大哥，是不是喜歡？”話語中並沒有帶太多的情感，雖說十分想幫助程楚楚，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希望能夠明白點。
“已經表現的那麼明白了？”宋芷怡聽到雲青尚的形容，有些害羞“誰叫你問的？難不成是你大哥？”這種自作多情是不是太過悲劇。
雲青尚聽到宋芷怡這樣的話，在看著那樣的眼神，卻不知為何很自然地冷哼了一聲，是一種很直白的笑，帶著嘲諷。
宋芷怡一愣。
“若是大哥真的知道你喜歡他，還需叫我來問麼？”看著宋芷怡“以前覺得你聰明伶俐，沒想到竟是這麼天真的人物。”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明明可以緩一緩，明明可以說的很婉轉，偏偏是那麼的直接。
“你”不知是不是因為雲青尚的太過直白，或是自己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過是無謂的單戀，想問什麼的，卻隻說出了一個字。
雲青尚看著宋芷怡的雙眼，那充滿憂鬱的眼神中已經有了蒙蒙霧氣，應該是受傷了。卻想狠下心來，讓宋芷怡彆在執迷不悟“你是聰明人，心裡應該什麼都明白的。”
“自然。”語氣有些低迷“隻是，你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麼？”
誰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誰沒有以為自己真正喜歡過一個人。雲青尚淡淡一笑“真正喜歡，又如何？”
s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