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以為隻有他一人可以用同生璧控製這個女人,卻沒有想到還有彆的人可以,並且選擇了不求回報的給予。可能是之前那種“唯一”的獨特感被抹去,雲青奕心頭竟然有種莫名的失落。
“一切都沒有問題吧。”寄人籬下之時,最好的自保手段就是壓低姿態。
“自然。”他不是小氣的男人,況且和這女人又沒有什麼,能有什麼問題。
“那謝謝你了。”眼神中帶著誠懇的謝意,隻不過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雲青奕搖了搖頭,想表現的毫不在意。本就不該在意的,現在心中小小的不順也不過是皇子尊貴的身份讓他有那麼些不可一世的傲驕,他知道,所以覺得可以克服。留下來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麼,索性準備離開。
“雲青奕。”一時心急,自然地叫出了名字。
身子微微一怔,停下了步子。
程楚楚似乎對自己這麼突兀的自呼其名有些後悔,但是“覆水難收”,隻得繼續下去“禦醫說他傷勢十分嚴重,我想留他在宮中照看。”
得寸進尺,卻毫無覺察。
“隨你。”
簡單二字,能夠透出淺淺的不滿,卻不等於拒絕,是無奈而不帶痕跡的妥協。
謝謝。
雲青奕徑直走了出去,心中一驚沒了與程楚楚交流的念想。恐是因為這莫名奇妙的婚事,讓他心中默默認為程楚楚已是自己的女人。若不是這個原因,他怎麼會每每遇事,就鬼使神差的想要去找她。分心是可怕的,況且是在這種時刻。想到這裡,雲青奕不由加快了離開的步率,像是狼狽的逃竄。
“見過大皇子!”龔虛子剛剛在宮中閒逛,聽得幾個丫鬟討論,說是程楚楚的私密好友重病又犯。心中首先想到了若子虛,於是急忙忙的想趕過去看若子虛,誰知撞上了大皇子。
“這般慌慌張張是做什麼去的。”龔虛子雖說是雲青尚的師父,但是與雲青奕交情尚淺,大皇子說話自然顯得刻板、冷漠。
“我”龔虛子心中清楚,自己留下若子虛這件事情最好隻有交心的人知道,若穿出來鬨大了,並不是好事。“我找楚皇妃有些事情。”
也許是因為跑的急,龔虛子雙頰有些泛紅。習武之人,若不是動了大力,哪裡會這般。雲青奕看在眼裡,卻沒有再多問。急急忙忙,那男人又正好犯病,雲青奕怎麼也能想到這事情之間的關聯。“去吧。”
“謝大皇子!”轉身離開,愈加匆忙。
以前不問深宮之事,隻專注於功法,也沒有此刻這般充滿被孤立的感覺。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了自己交際的圈子,唯有自己,被擠兌在外麵,看彆人忙碌。大概是很多事情的發展漸漸不被自己掌握,才顯得這般心慌。雲青奕想到這裡,環視了下四周,語氣生硬“下來!”
本就什麼都沒有的空曠之地,瞬時躍下兩人。
“閒雲、野鶴,好久沒讓你們四處走走了。”雲青奕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名男子“今兒給我辦件事情。”
“主人請講!”恭順謙卑,表情卻平和淡漠,跟雲青奕的日子應該不短了。
“楚皇妃照顧的那個男子,去給我查查,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即是不能分心,就索性查它個清清楚楚,省的平日裡勞神!
“是!”接受命令,頃刻消失。
雲青奕見兩人離開,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經脈。雖是現在經脈打通,通過內力控製的氣血,環流的還算順暢,但是稍有疏忽就可能出大的差池。不由轉身像自己的小竹樓
走去,他總是獨愛小橋流水的自然之境。
零星小蝶翩飛繾綣,微風拂過,小樹、小花自然隨著微微擺動這類彆致而普通的景色,比起氣勢磅礴的江河大浪,又有另一番滋味。
雲青奕漸漸走近,卻窺得一個偉岸的背影。男子站在竹木搭建的過廊角落,看著竹樓後麵的假山,一動不動。
大皇子的處所,一般人是不可能靠近的。雲青奕見那般正統的衣著打扮,心中似乎猜出了幾分“你怎麼來了?”很自然的問話。
“你當真知道我是誰?”聲音十分低沉,有幾分沙啞。
雲青奕聽得此聲音,猛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