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在,我們戰。
領導不在,更要戰!
而同一時間的洛牙大陸南端,與光明主教堂完全相反的方向,一個貧窮落魄到連當地政府都特彆不願意承認的小村子裡,被一油鍋魚砸中的司徒天睜開了迷茫的雙眼,緩慢地從硬板床上坐了起來,扶住額頭,昏昏脹脹的腦袋還有有些轉不過彎來。
這裡是哪兒?
他用力捏了捏太陽穴試著激發出自己最清醒的狀態,因為周圍的一切都令他極為陌生。
硬到咯腰的木板上隨便鋪層破布就成了床?房間麵積不算小卻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基本的電燈也沒有?更不要說其他家用電器了。
木質窗框在陣風中搖曳不斷,顯得格外脆弱,而窗口下方的地板上已經堆積了不少雪塊,涼氣森森,潔白凍人。
司徒天下意識搓了搓手掌,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有了反應……
屋裡冷,非常的冷!四處漏風!
“阿嚏——阿嚏——”太冷了,司徒天不禁裹緊了身上的棉被。
其實已經不能稱之為被子了,根本就摸不出一點棉花來,厚度甚至不比他身下壓著的破布床單。
還真是家徒四壁啊!
一貧如洗已經不足以形容這裡,蟑螂們說不定都已經含著眼淚搬走了。
那麼,這裡又究竟是哪兒?
司徒天試著下床,卻被一記凶狠的眩暈打敗,嗓子仿佛在冒火,身體笨拙的跌回了硬板床上,胳膊腿摔得生疼。
這是被魚鍋砸出腦震蕩了嗎?拆官配的報應?
就在他萬分疑惑的時候,一碰就會掉木屑的房門被人小心翼翼推開了。
司徒天眯起眼睛朝那邊看了過去,並沒有看到有任何人走進來,但是門又確實被人給關上了……從裡麵。
視線還有些模糊的他耳朵變得十分靈敏。
有人進來了,不止一個。
“快看,他醒了!”是一聲清脆的男音。
緊接著那扇可憐的門被又開又關反複數次,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不斷,換了個男音,有些低沉的說,“真的醒了?”
“嗯。”
司徒天,“???”
聲音,都是從下麵傳上來的。
眨了眨眼睛,司徒天朝著聲源看了過去,一、二、三、四……五,五個看不清楚表情的小包子逐一排開,有的手裡捧著東西,有的開始撐起小胳膊努力往他的硬板床上爬。
因為腿兒比較短,爬行動作看起來相當吃力。
“你們是誰家的孩子?”
“…………”五隻包子因為他的問話集體暫停了手上的動作。
空氣似乎在瞬間凝結,沒有一個人回答司徒天。
已經成功攀上了硬板床的小男孩兒臉頰被凍得通紅,蒼白的小手還地拉扯著他身上單薄成片的被子一角,目的明顯——很想鑽進暖暖的被窩裡!但是!
“咳咳,你醒了,難受嗎?”他有些僵硬地仰起頭,對上了司徒天詢問的目光。
“還可以。”拉扯了兩個弟弟長大的司徒天對孩子還是很有好感的,儘管眼前還是像隔著一層紗似的朦朧,可近距離的觀察還是令他看清楚了床上男孩兒肉嘟嘟的小臉蛋,水靈靈的大眼睛,缺口的門牙。
是個討喜的孩子,他忍不住揉了揉男孩兒的腦袋,就像小時候揉自家三弟一樣,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和了許多,“告訴叔叔,這家的大人呢?”
“…………”男孩無聲地蠕動著嘴唇,目光卻瞥向了床下的另幾個男孩。
結果四張同樣表情的臉就好像開了群嘲技能——叫你衝的快!活該!看你怎麼答!
男孩瞬間凹凸。
一群渾蛋!等勞資成年的……
“怎麼不說話?”司徒天邊揉眼睛邊問。
靠著床邊小男孩兒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鏡。
再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啊。
於是,幾股視線在空氣中快速彙集又分開,快得令人無法反應,接著就聽到這些閃亮著大眼睛的孩子們用他們清脆帶稚嫩的小嗓音齊聲呼喊,“爸爸!你終於醒了!”
司徒天,“…………”
作者有話要說蓮妃開新坑了tot大家的重點不要放在水煮魚上啊摔!
1注解光翼是洛牙大陸上稀有種族之一,相當於正常西方大陸中大祭司或者光明神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