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言靈師!
芭芘泐——
一種適合生長於潮濕氣候下的草藥,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一係,都早已將其列為禁草。
芭芘泐的種子早在十年前就被光翼暗翼聯手銷毀,這大概是他們唯一一次在同一件事達成共識。
因為有這種草在的地方,就會有墮落的心不斷被滋長。
說是適合於潮濕的地方種植,實則呢,它最適合的地方,是永遠都見不得光的地方。
比如,重刑犯的牢房,花錢看人玩命角鬥場,黑幫的囚禁室,毒品堆放倉庫,性奴培養基地等等……
芭芘泐八錢,正是解開巫妖一族咒術所需的藥材之一。
這東西在人們眼裡早就算是邪物而算不上藥材,擔心被它吞噬了心心術不正的人簡直太多了,可想而知這顆種子斯萊特弄來得有多麼不容易。
而事實上,這顆種子是在原特之城的時候意外弄到手的。
在現任城主家的城堡,地下室二層,被他稱作是一個專門用來關押警署人員追捕來囚犯的地方,裡麵卻大部分都是散落人間的異能者。
他們的心比普通的人更加脆弱,卻也更加渴望去親近,去相信。
所以他們被算計落網了,所以曾經的天也被小夥伴給害了,大概都是因為如此吧。
賭場,算是一個灰色邊緣地帶。
斯萊特並不能確認這間賭場裡是否能令芭芘泐成功發芽開花,不需要它結果,隻需要綻放開一點小花蕊份量便可。
不過除了賭場,目前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令他嘗試。
他看了眼正拿著小本子認真給自己批改數學題的男人側臉,心中有了決定。
“怎麼了斯萊特?”感受到了兒子的目光,司徒天笑著抬眼。
朝自家小五招了招手,趁他走過來時順勢抱住,很開心地將他摟在胸前,抓著小小的手一起翻看著家裡老大手工訂成的作業本,“滿分哦,斯萊特很聰明。”
“哦……”斯萊特抹了一把被男人蹭滿臉的口水,指了指牆上的掛鐘,說,“休息時間快過了。”
從最初的震驚到淡定。
被吃豆腐這種事,是可以慢慢習慣的。
斯萊特很快就發現自己白說了,男人又圍著他的臉親了一圈,根本就沒注意到時間。
再說後廚最近都不忙,司徒天確實沒什麼事情可做。
他本就刀功好,上手快,擺盤比彆人漂亮花樣多,倒是被綠哥給當成了震店之寶級彆的廚師,一般小單子都不讓他出手,意外地令不少菜品涼盤抬起了價格。
不過活兒少並不代表他能離開工作崗位,想回家裡做點家務買個菜也隻能趁午休,平時閒了,最多隻能窩在休息室裡,教小五書寫算數,偶爾還能抱著他在簡易的彈簧床上睡一小會兒。
這樣確實有固定收入,但是司徒天滿足了嗎?
不……
情況不允許。
家裡如今又多了一筆開支。
兒子們的學費,每天的夥食費和零用錢,每個人花掉的其實都不多,但是四個合起來對他們這樣的特殊單親家庭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數字。
司徒天每天都在算計著自己那點工資可以撐多久,哪怕後廚這裡從來都不缺吃的,吃飯省了一小筆錢,可是房租水電呢?日雜日用呢。
這些都是無法避免的,所以……果斷要想辦法走上前台,去做高薪發牌員,或者場督也好。
至少除了每月固定的死工資外,多了一些獎金分紅。
賭場的後廚和酒吧還不太一樣,酒吧每月都有大派對,賭場可沒有。
有時候收入太穩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錢不夠花,這個沒人能幫他解決。
若不是通緝犯的身份,倒是可以去街邊搭個攤子畫點畫什麼的,裝一裝大師。
很可惜,他的身份非常不給力。
“我明天可以帶一個花盆來嗎?”
“斯萊特很喜歡養花?”
“不,我喜歡養草。”
“可以啊,帶吧。”兒子難得有喜歡的,如果真刨得到處都是土,他再下班以後收拾乾淨不就好了。
要支持,種草是好事,環保不貴。
下班後,司徒天帶著斯萊特一起去接其他包子放學。
斯萊特的小手被男人握得緊緊,橫過馬路,龍塵斯和司狼遠遠就看見了,氣得鼓鼓心情卻還是非常不錯的。
他們在學校裡混的不錯,雖然沒有成年,在身體素質方麵卻超越普通的人類很多,他們也許不是最厲害的,卻是整個學校裡進步最快的。
當然,老二沒有這兩隻拚訓練,他很低調,卻被很多人打上了危險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