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言靈師!
生在新社會,長在高樓大廈下,穿梭在水泥鋼筋間,司徒天其實很少迷信。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容不得他不去懷疑。
首先他們司徒一家人生來都帶有言靈的力量,彆管那力量是渣還是強大,總不能忽略他存在於靈魂深處的事實。
其次,他穿越了,穿成了另一個人,彆管這人身份坑爹還是腦子有病,穿越到另一個陌生大陸這也是事實,完全無法否認,已經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最後……沒有誰會認為連續五天在前台試手都能碰上械鬥和砸場子的情況全是巧合,況且,他還每天都能撞見一個根本就不想遇到的身影。
忻城的黑色帝國大少爺,當初離開酒吧的時候牛哥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司徒天卻還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自己身份露出來的事兒,絕對少不了那位大少爺的“功勞”。
這一天下午,司徒天終於受不了想掀桌了。
我命難道就這麼衰?
不行……
要麼拜一拜,要麼出門前翻一翻黃曆吧。
龍塵斯把寶貝往懷裡一塞,萬分戒備地後退了兩步,“你要對它做什麼?彆以為你是爸爸就可以隨便亂動我的東西!死狼可以專注胡蘿卜一百年,我為什麼不可以?”
司徒天囧囧有神,“小龍你想多了,我隻是想翻一下今天的整體運勢。”
“不可能……你又不迷信。”
“也許被你傳染了。”
“…………”
司徒天真心覺得自己這些天點子太背了,絕逼要轉轉運啊。
大街上也不是沒有算命的,可是萬一遇上不準的錢不是白花了麼,遇到算準的人……身份若是暴露了可怎麼辦。
熊茂無聲地收好試管燒瓶,在斯萊特靠近前,先一步退出了戰火圈子。
自從被老五威脅過後,熊茂在做實驗的時候變得小心翼翼多了,總像防賊一樣東瞄西看,“爸爸又給自己開了一個腦洞。”
家裡的男人好像很喜歡胡思亂想。
事實上對於司徒天的這點,全家都是包容著他的。
因為——幾個包子都比司徒天年紀大!
而“爸爸”這兩個字,已經從一個對家長的稱呼,變成了好像司徒天的一個固定小名。
他們叫的已經沒有任何鴨梨了。
“彆翻這麼快,紙張很脆弱,現在都買不到這麼全的萬年曆了。”望著亂看一氣毫無章法的男人,龍塵斯鬱悶地蹦上了沙發,一屁股壓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他還是不相信男人突然就迷信了,最可能的情況就是——司徒天想打黃曆的主意,說不定下一秒就被他撕成一坨廢紙了。
為什麼啊!
龍塵斯覺得這個世界好不公!
司徒天正忙著查找內容,敷衍的揉了揉小四的腦袋,無心的一句話,卻成功令怨言滿腹的龍塵斯閃亮起了他漂亮的大眼睛。
“一會兒給你做紅燒肉。”
“說話算話!嗷嗷——”
老三抱著限量版胡蘿卜抱枕沉默望天,所以,小龍你最心愛的黃曆其實就值一頓紅燒肉嗎?
真是要養活啊。
沒過多久,司徒天就苦著臉合上了老四的寶貝黃曆。
不宜出行……怎麼可能不出門啊?
晚上還要上班,雖然很有能還碰上那個心思沉重的黑帝大少,可是工作還是要堅持的。
綠哥既然保下了自己的安全,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出事。但凡事都會有個萬一,他已經有了迎接最壞結果的準備。
他跟著前台領班學了四天,自己值桌挑梁試了兩天,雖然動作還不算熟練,但總算有了點發牌員的架勢,有些時候也會犯迷糊,但是出錯的情況已經很少了。
一周下來,如果沒人搗亂,他已經可以獨立撐起個小場子。
但是這樣還不夠……
因為搗亂的人,每天都很多。
“司徒,你終於來了,臥槽快點去上桌,那位大爺指名叫你去服務。”
司徒天默默點頭,從一臉同情的同事中接過了托盤。
同事還非常善良的安慰了他一下,“有些事情想開點吧,被黑色帝國的boss看上說不定是件好事。”
“嗬嗬,大概吧。”司徒天也懶得解釋,反正說了這孩子也不懂。
前台這邊除了幾個小頭頭外,基本都是外麵稍微有點學曆的混混,找進來以後培養起來的,沒有什麼大的犯罪史,根本就不會明白他們這些通緝犯的苦逼。
扶了扶眼鏡,司徒天決定奔赴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