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孩子們經過前陣子的奔波,變得沒有安全感了?非常有可能的。
“不踏實。”果然,斯萊德話驗證了司徒天的想法。
同時,四個孩子默默扭頭。
你根本編不出好的理由,所以就把這個爛梗給捅出來了嗎?
不過接下來五個孩子都畢竟滿意,因為這樣一個不好的搬家後開頭,讓司徒天沒有隱瞞地向他們訴說了這一次辭掉原工作的全經過,以及自己被高薪聘請到這裡,免不了提到的就是那一堆一堆的優厚待遇。
“相信爸爸,這次沒問題的。”可能,大概,也許吧。
他在心底,默默補充。
幾個包子的表情,集體微妙了。
果然是被包養了麼。
幕後黑手還是個男的。
不知道為什麼,包括家裡最愛吃男人豆腐的司狼,都不自覺地將眼神朝額頭蹦跳不停,嘴唇抿到快扭曲了線條的斯萊特身上瞄去。
生活質量直線上升,可是為什麼我不覺得高興……
這應該算好事吧。
真的麼。
家裡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包子們難得沒有在吃完飯後為睡覺而掐架吵鬨,安靜得房子裡恍若無人。
以前,他們一家六口曾經不止一次的擠在一張床上,欣然入睡。
而如今,每個人都擁有了自己的房間,甚至裡麵還配有方便的浴室、裝滿了豐富食物的小冰箱,他們的睡眠質量卻變差了。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啊。
司狼第一次主動舍棄了胡蘿卜,光著腳丫蹭到了隔壁老大的房間裡,一開門就問,“炎,正常的學校好玩嗎?”
“相信我,那裡不會好玩的小狼。”回答他的是熊茂。
原來這位比他的動作更快。
司狼微微一怔,緊接著他的目光就落在大床上,已經抱著老大枕頭,穿著小怪獸內褲安詳熟睡的龍塵斯。
尼瑪那明明是我的固定位置!嗷嗷——
很好,除了老五大家都聚齊了麼。
熊茂迎上他詢問的目光,搖了搖頭,豎起手指,朝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指了指。
瘦小的身影,正抱著膝蓋席地而坐。
“我覺得今晚你可能沒吃飽。”腦袋不夠用了。
所以,隻有我來的最晚麼。
“炎——”司狼眼淚汪汪的蹦到了老大懷裡,他心靈受傷了。
老大穩穩地接住他,撫了撫他卷翹的發梢,聲音透著無可奈何,“我們,沒有權利去限製他的決定。”
“嗚嗚,我知道。”
可是知道,並一定代表著接受。
男人去上班了,家裡隻剩下他們五個,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這裡,哪怕它們平時都有互看不順的時候。
為什麼,我們不是他真正的孩子。
司狼哭困了就睡在了老大的懷裡,老大也習慣每天晚上懷中多一個喜歡亂動的抱枕。直到熊茂的實驗結束,也跟著躺在了床上,縮在地上的老五才抬起頭,緩緩走向了已經擠著四個人的大床。
隔壁的房間書桌上,幾朵被束縛在玻璃瓶中的芭芘泐花朵因為不遠處裝著不明液體的試管,輕輕的晃動了幾下,隻是花蕊的顏色微微有些改變。
如果此刻就在這裡,那麼他的表情一定不會輕鬆。
芭芘泐為什麼被很多人畏懼,隻因為它是吸收著黑暗的花嗎?
不……它同樣是拋開聖潔外表,窺透一切事物本質的藥草。
司徒天來到了倫納德旗下的產業熟悉環境,第一天上班對於他來說要做的工作並不算多,隻需要儘快記下未來說要做的工作流程。
又是賭場,種類更加豐富的賭場,令司徒天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看來這輩子,我是很難再洗白了。
與此同時的家裡,察覺出身體有些不對勁的老二,下床給自己換了一套嶄新的呃睡衣。
“怎麼了,小貓?”剛準備去尿尿的司狼,打著哈欠說。
熊茂抬手摸上了已經劃破嘴角齜出來的尖牙,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小狼,你們可能有麻煩了。”
“怎麼了。”
熊茂將已經半獸化的爪子,用力背在了身後,“快點叫醒炎,無論我一會兒說什麼,都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我打暈。”
“呃……”司狼哆嗦了一下完全清醒,他快速轉了個身,皺著臉露出已經竄出一人來高的狼尾,帶著哭腔一嚎,“炎,先打暈我,再打暈小貓!”
還沒等睜眼的老大反應過來事情的發展進度,不妙的司狼和熊茂已經被一個巨大彈性的屁股,狠狠地壓住了身體。
“嗷——”尼瑪這是誰啊屁股怎麼長這麼大!
司狼剛想抱怨,就聽“轟隆”一聲,床塌了,也許天花板很快也要塌了。
一隻盤著身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龍,正處於半睡半醒之間,“哈欠——紅燒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