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係列一_贈你暖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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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番外係列一(1 / 2)

贈你暖光!

生意不好做,就像馬曉宇的研究生也不好讀一樣。

馬曉宇起先也不覺得讀個研究生有什麼難,真正成了老教授的學生,才知道這三年不是像本科那樣混混時間就可以溜達過去的。且不說老教授布置下來的死厚死厚的英文原著,還有寫不完的論文做不完的研究。

王彪依舊忙,馬曉宇自從那次自覺丟人現眼的後,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他不厭惡王彪,就是有點惡心現在的自己,過得仿佛沒有自我。馬曉天比他低兩級,現在也大三了,在同一所學校照樣抬頭不見低頭見。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天來了的原因,馬曉天每次見到馬曉宇就擺出吊兒郎當的架勢說“嘿,彪哥最近沒找你乾一炮嗎?看看你這朵小花都快枯萎了。”

要是擱以前,就是不動手馬曉宇就憑一張嘴,也能把對方罵個狗血淋頭張不了口。現在他也懶得理,馬曉宇抱著書越過他離開的時候還在心底默念——修養!修養!修養!

可惜馬曉天似乎是真不打算放過他,又一次堵在馬曉宇前麵皺眉說“喲,這麼容易就認輸了。彪哥之前說,我比你性格好了不知多少倍。現在看來不止是性格好,戰鬥力也強。敗了?”

馬曉宇抬頭看勾著嘴角的馬曉天,忽然覺得麵前這人麵目陌生,好像從不曾認識一般。馬曉宇問“你們倆睡了?”

“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馬曉宇聳肩,“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提前做好準備,彆被捅壞了。”

馬曉宇越過臉色黑下來的馬曉天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又退回來,把頭伸在他腦袋前麵好心提醒“小心點兒,你一直男彆為了和哥鬨彆扭把後門捅鬆了,回頭怎麼給未來弟妹交代啊!”

馬曉天的拳頭就是這時候送出去的。馬曉宇內心也許很期待他這一拳頭,挨打的那一瞬就扔了懷裡的書迎了上去。見過兩兄弟打架嗎?一人咬牙切齒,一人下手的時候卻總有猶豫。馬曉宇就是那個嘴上恨得要死,手上卻不敢下重手的人。結果實實在在地挨了幾拳,牙齒似乎都聳動了。在馬曉天毫不留情地又一腳踹過來的時候,馬曉宇終於放棄了心裡最後一點對“家人”的仁慈,攥實了拳頭迎了上去。

打架的地方是學校一條很隱蔽的樹林小路,打架的時候是在少有行人的晚自習時間,並且這次沒有王彪的存在,兩個人打的酣暢淋漓。

馬曉宇滿臉鼻血,馬曉天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邊的眼睛戴著烏青,捂著肚子蹲在一旁喘息。馬曉宇喘著氣,忽然就覺得這生活真是操蛋的很。為什麼他攤上這麼一個和自己過不去的弟弟?為什麼他非要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當初他媽生他的時候,為什麼不掐死算了?

馬曉天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哭了,等馬曉宇發現的時候,已經從無聲掉眼淚變成了抹著臉肩膀顫抖。

馬曉宇笑,“你彆哭,我比你還想哭呢。你有爸有媽,我有什麼?你說說,你和我搶個什麼勁啊。我有什麼值得你搶的?”

馬曉天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直接跳了起來衝著馬曉宇又是一腳,馬曉宇想還回去,卻在馬曉天叫嚷起來的時候又停在那裡。

馬曉天扯著嗓子嚎“彆他媽的弄得好像全家人都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們!你媽跟人跑了你怨誰?你和你爸一樣德行,自己沒本事就都怪彆人不好。我媽嫁給你爸那是瞎了眼,可不代表你能侮辱我媽!”

“你他媽上小學就敢在大街上指著我媽的鼻子罵她不要臉,我都記著呢!我那時候就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所有的東西都搶走,你那個沒本事的爸,你的家,你的所有的東西!我要看著你像狗一樣無家可歸,最好死在外麵!你憑什麼把你媽的不對都怨在我媽頭上?你憑什麼罵她賤人!?你沒那個資格!”

馬曉天又一腳踹下來,馬曉宇被踢倒在地上,卻沒有爬起來。馬曉天衝著地上的人啐了口唾沫,狠狠道“隻要我活著,隻要我活在你周圍,你就彆想好過。我要把我媽那些年流的眼淚都還回去,讓你知道什麼叫痛苦!你以後王彪愛你?我呸!他就是玩玩你罷了,他身邊床伴隨便找一個都比你這樣的順眼的多。你不知道這學校還有他的床伴兒吧!一群賣□兒的惡心玩意!”

馬曉宇哈哈大笑,躺在青磚小路上看著夜空,直想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算了。多可笑啊?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幼時家裡發生的那些戰爭,父母倆不止是動嘴,更是動手。每次他都被關在小房子裡,聽著外麵叫罵和東西破裂的聲音。有一天母親腫著半邊臉抱著他說,小宇,媽媽活不下去了。要是媽媽和你爸離婚了,你跟誰?

馬曉宇不知道自己怎麼選擇的,他不記得了,那段記憶是一段空白,反正後來他跟了父親。那不久,就有了繼母進門,帶著懷兒進門。鄰居都笑話他們,看不起他們,還有阿姨拉著他的胳膊說,小宇,你後媽要給你生弟弟了,你高不高興?馬曉宇直接吐了她一臉唾沫,被那個阿姨叫罵著一直拖到家裡,挨了父親一頓皮鞭。

那個當爸的,從小就很舍得下手。那個當後媽的,也很能看的下去。越是這樣,馬曉宇就越是嫉恨。他把馬曉天故意關到黑屋子裡,往他的飯裡偷偷倒辣椒,罵他的繼母不要臉,在隱蔽的小胡同裡用粉筆寫——馬曉天是狗,張桂靈是表子。

他每天都有傷,每天都有。終於有一天,他的親媽出現在小胡同裡攔住了他,跪在他麵前讓他跟著她走。馬曉宇問,有人說你跟人跑了,是不是真的?母親摟著他哭,捧著他的臉告訴他彆人都是瞎說,她說,你爸立馬就娶了那個狐狸精,這你還不明白嗎?跟媽媽走吧,媽媽再也不讓你挨打了。

後來……

後來他的那個爸就跟在幾個鄰居後麵跑了過來,一把把他夾在胳膊下搶了過去。他又哭又叫,還是被人抱走了。他不知道那次父母之間發生了什麼,反正他的那個爸回去抽了他一頓,還把他關了廁所。

馬曉宇想,有誰的童年會比我更灰暗嗎?有誰的人生會比我更悲催嗎?可是我還要這樣活著,為了根本不知道是否喜歡我的男人。現在更好了,連那個馬曉天都來指責他了。仿佛這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對的,就隻有他一個人十惡不赦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馬曉宇抬手擦臉,手無意間摸到一處冷硬的東西。他緩緩坐起來,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手邊多了一把水果刀。真是,老天今天這麼知人心,還把工具都送上門來了。

馬曉宇低頭翻看手上的水果刀,挺鋒利的。也不知道割在身上會不會很疼。他抬手對著月光看了看,冷冷的光。低頭在自己腕上劃了一下,冰冷的,讓人忍不住打顫。馬曉宇輕輕的笑,又劃了一刀,看著鮮血瞬間衝破傷口湧出來,有一種解脫的輕鬆。他坐在那裡對著虛無微笑,恍惚看見一個人走過來,馬曉宇說“我死了,咱倆這仇了了。下輩子睜大眼,彆投胎成我弟。我惡心,你也惡心。”

馬曉宇醒來的時候莫桐正坐在床頭百無聊賴地打瞌睡,腦袋一栽一栽跟搗蒜似的。馬曉宇扭頭看看自己插著針頭的手背,和另一隻手上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腕,就忍不住歎了口氣。活著比死難多了有時候。

馬曉宇一歎氣莫桐就醒了,托著臉看了他一會兒,站起來就去掐他的脖子。馬曉宇下意識地要躲,莫桐說“彆躲彆躲,你不是要死嗎?我來幫你!你看你昨天汙染那麼一片花花草草多不厚道?”

馬曉宇說“靠!”

“說實話你還想不想活了?要真不想我就不忙著給你輸液了,一瓶要好幾十塊錢呢。”

馬曉宇再歎氣,“你彆氣我了行嗎?我腦袋暈騰著呢。”

“暈就對了。昨天豬血流了半盆,做血豆腐能吃好幾頓。”莫桐用吸管插在杯子裡遞給他,叮囑說“隻能喝一口,慢慢咽,潤潤嘴巴就行了。”順手摁了鈴。

馬曉宇是真的喝了,不過剛吸了半口莫桐就快手抽出來了。護士很快就過來了,衝著馬曉宇又是掰眼皮又是量血壓,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嘟囔了一句,“年紀輕輕搞什麼割脈呀?都是女人的伎倆。”

莫桐非常讚同,“男的都是拿菜刀直接剁一隻手下來。”

話音落就糟了女護士狠狠一瞪。

馬曉宇嘿嘿笑,等護士走了,莫桐重新坐到床邊,把他虛軟無力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上輕輕握著,低聲問“現在想開了嗎?”

“想開了,得好好活著,有臉有皮地活著。”

“給彪哥打個電話嗎?”

馬曉宇愣了一下,好半天搖搖頭說“彆打了,一盆漿糊。”

“有時候,社會上闖蕩得多了的人,和咱們腦回路走的不是一條道,你或許得換個想法,它就豁然開朗了。”

馬曉宇說“我要的真不多,就是彼此真誠。”

可是真誠這一條,卻偏偏是最可貴最難得到的。

馬曉宇也沒敢對老教授這麼說,就說是半夜回家的時候在路上絆了一跤,正好摁在碎玻璃上,割斷了血管住院呢。老教授哼了一聲,想必是門兒清,但好在沒有多問,批了他兩周的假期,說養好了趕緊滾回去。

說實話馬曉宇被罵得通體舒暢,好像吃了排毒養顏膠囊似的渾身輕鬆。

莫桐在醫院陪了三天的床,出院就把馬曉宇接到他們的那座新房。看得出來,布置得很用心,就連四眼都有一套木質家具。好吧,說白了是邵乾期間回老家的時候,和邵安熱血來潮一起用木板打的一件兩層的置物架一般的架子。四條腿撐著,兩層,四周定了幾條木棍做邊,兩層又都被莫桐加了棉墊。

四眼很喜歡這個陽台上可以曬太陽的窩,尤其喜歡把自己塞到有點擠的第一層裡。馬曉宇進來的時候它就正前爪趴著地撅著屁股往外拱,拱了半天才擠出來,跑到馬曉宇麵前蹲著搖尾巴。馬曉宇抓它的脖子說,“乾兒子,沒給你帶吃的。”

馬曉宇這邊兒還沒在沙發上坐穩呢,就有個小肉團哼唧哼唧從沙發底下鑽出來了,同樣的四眼蹲在麵前仰頭看他。這一驚非同小可,馬曉宇剛剛恢複了點活力的身體瞬間就跳到了沙發上,抓著沙發背驚恐地喊“我靠!乾兒子生啦!”

莫桐一手抓起小四眼看了看,嘖嘖嘴道“你彆說,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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