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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1 / 1)

海捕文書!

姒飛天十年守製,酆玉材小懲頑徒

那為首的兵丁聽聞此言,不由唬得魂飛天外道“原來是兩位小少爺,這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那金捕頭卻是聞言一怔,繼而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兵丁,未等他回神兒,四下裡瞧熱鬨的閒人早就哄笑起來,那守城的兵丁才知道自己一時情急,竟將那歇後語給說差了,倒臊了個大紅臉,此番也隻得賠笑著,沒了半點兒脾氣道“金頭兒擔待則個,小人一時睡迷了,胭脂油蒙了心的,得罪了兩位小少爺……”

那金捕頭俯身將兩個孩子抱上馬背,一勒手中的韁繩調轉馬頭,一麵回身笑道“這不值什麼,兄弟們辛苦。”說罷一揚鞭策馬去了,隨後的十幾騎官兵,見長官打馬而去,也紛紛護衛隨行,隻留下那守城的兵丁兀自叫苦不迭,卻聽得一旁幾個幫閒的散人笑道“官爺今兒不走時運,如何得罪了他?”那兵丁正不自在,聽見旁人打趣,沒好氣道“我如何認得那兩個小雜種……”話音剛落,又怕給金捕頭的人聽了去,梗著脖子一望兩望,見衙門口的人都散淨了,方才複又耀武揚威起來。

那幾個閒漢左右無事,因坐在城門洞子裡避風,又與那兵丁攀談起來道“你道那搶白你的孩子是誰,他原是東村寡居的姒家娘子的獨苗兒,那姒家娘子聽聞閨名喚作飛天,隻是不知模樣兒人品如何,我聽東村相好兒的說,那家娘子從不出門,隻叫她家孩兒在外收攬一些針黹活計,如今她兒子大了,念書也要些束脩,便將自家趕製的繡鞋拿到集上去賣,那孩子每逢初一十五趕集廟會的時候不過帶個雙,不出半日光景就賣掉了,那娘子端的好繡工,聽說大鎮店裡的閨門小姐都喜歡她的手藝,若是集市當天竟搶購不得,便出高價叫那孩子讓出彆人訂的貨,隻是那孩子倒也是個不識抬舉的,因說他母親常教導自己誠實守信,竟不肯出讓,因此上得罪了幾家大戶,便尋個由頭擠兌得他做不成生意,那孩子因有幾次賣不出錢去,倒連累他母親失了這個得銀子的巧宗,隻得依舊在家靠著替人縫補漿洗度日,那孩子見母親日漸憔悴,便急了,在集市上硬是與人爭奪地麵,誰想他竟很有些拳腳功夫在身上,一個十歲的孩子,倒將那大戶人家的豪奴打翻在地昏迷過去,那大戶如何肯依,自然將那孩子捆了送交當官,因他尚未成人,太爺便傳喚他母親前來討保,誰知這小娘子進得城來,竟一身素縞頭戴麵紗,裹得嚴嚴實實,卻也瞧不出模樣兒,隻是那身段兒真說不得,竟比還沒出閣的大姑娘還苗條。”

那守城的兵丁聽到此處,倒吞了吞口水道“早知如此,倒不如方才我竟去跟那孩子攀攀交情,也好做個乾爹。”說到此處早已j□j起來,帶著幾個閒漢也哄笑了一陣,那說故事的方止住笑意道“我勸官爺收收心,那姒家娘子其實咱們這等人能去招惹的,你不見方才那金頭兒說,那兩個孩子是他世交之子,前日那姒家娘子前來衙門討保,都是這金喬覺金捕頭一力擔保,才幫著這位娘子將他家小官人保了出來的,想是金頭兒早已深知這位娘子的模樣兒脾氣是個難得的,情願自己倒貼,替他養活這便宜兒子呢!”

那守城的兵丁聽了,啐了一口道“我還道他一個六扇門的出身,怎管起這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原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那小娘子往日隻怕也是做些清高樣子給旁人瞧瞧,不然如何又與那金頭兒勾搭上了,隻怕晚上下了衙門,那姓金的自然帶了他養子前去邀功,少不得在村裡快活一番。”說罷與幾個閒漢哄堂大笑起來,一時間幾個人又聊了許多不堪的閒話,方意猶未儘地散了。

放下眾人不提,單表金喬覺帶了誌新兄弟二人往書院去了,快馬加鞭不出片刻便到了書院門口,早見三三兩兩上學的童子們爭相往裡頭趕,金喬覺下的馬來,伸手將兩個孩子抱在地上道“快去吧,省得遲了先生要責罰的。”誌新因回頭朝他那小兄弟道“你且進去,我說幾句話。”那溫文童子知他兩人有私事要說,便對著金喬覺施了一禮進了學房。

誌新目送他進去方回身說道“我便得罪了那畜生,鬨到公堂上太爺麵前也自有招對,誰又用你蠍蠍螫螫多管閒事的,卻不是為了在我娘麵前顯情兒又是什麼,勸你死了這條心罷,我娘親守製十年,心中自然隻有爹爹一人。”那金喬覺助他兄弟二人脫險,卻無端遭遇一頓搶白,倒也不惱,因笑道“大人的事你且不要管,如今上學念書要緊,隻怕晚間進出城門之際還要提防小人暗中作梗,可巧我今日衙門裡沒有公乾,晚上你們下了學還在此處等我,我送你同學二人回去便罷。”說罷不等誌新反應,提縱腰身輕輕一躍上了馬背,手持韁繩打馬去了,卻把誌新留在原地,心中雖不服氣,也隻得回轉學堂之中不提。

誌新因打起棉簾進了學堂,先淨了手,參拜了至聖先師的聖象,卻見同學之中那小兄弟早給他占好了位子,因招手道“誌新,坐這兒。”誌新因點頭道“多謝。”一麵朝他身邊坐了,一麵卻聽得身背後冷不防有人笑嘻嘻道“喲,白羽,我說今兒占了好位子,原是要討你家官人喜歡。”說得一眾頑童前仰後合大笑起來,那名喚白羽的孩子聽聞此言,羞得滿臉紫漲起來,支吾了一陣道“原是我眼睛不好,瞧不見先生的板書,方才央了誌新與我坐在一處,也好記下先生筆記,你們可彆混賴起人來……”

說著兩人回頭觀瞧之際,卻見那小學生麵生的很,想是新近轉學來的,還未曾廝見過,白羽原是個省事的,因拉了誌新道“好兄弟,你彆信他那混賬話。”誌新因冷笑一聲,卻也不曾答言,誰知那小學生竟不知進退,複又編排起他二人來,白羽正欲規勸,卻見誌新豁然站起身子,回身伸出兩指,在那孩子的肩胛處輕輕一按,卻聽得那小學生慘叫了一聲,胳膊早已脫臼,一手扶在肩胛出殺豬也似地嚎叫起來,旁人懾於誌新豪橫,誰敢來勸架,一時間學房之中亂作一團,正鬨著,忽有眼尖的學生瞧了一眼門口道“先生來了!”

書中暗表,那先生名喚酆玉材,因在家中排行長子,人都稱他酆大先生,年幼之時頗有神童稱號,十裡八村傳為美談,隻是科舉上頗為艱難,二十歲上方勉強進了學,卻止步不前,到了而立之年也隻得了個秀才身份,因家中本不富裕,意欲教他回鄉務農,誰知著酆大先生卻有淩雲之誌,因說務農乃是賤業,矯情不肯回鄉,家人無法,隻得求幫告借的弄了些銀子,再三再四托人在城裡設了一處館,那大戶人家的子侄卻也瞧不上他人品學問,如何肯來此處念書,不過招募些村童,隻比那村塾中的先生略微通達一些罷了,若說舉業,卻是為難的。

那酆大先生進了館,隻覺一群頑童亂糟糟沒個體統,因輕輕咳嗽了一聲,那些村童原不如鎮上孩子見過世麵,倒很有些畏懼,因見先生來了,紛紛止住笑語,隻聽得那給誌新卸去一臂的孩子兀自低吟哭泣,酆大先生見了蹙眉道“這是怎麼說?”白羽正要拉著誌新,卻是晚了一步,但見他霍然站起身子道“他無端欺負我兄弟,此番小懲大誡而已。”那酆大先生聽了,卻也不惱,因點頭道“若是能讓你出手的,必定有些不堪的緣故,倒也怨不得你。”一麵說著,一麵緩緩替那孩子揉著胳膊,不經意間捏住臂骨向上一送,那孩子叫了一聲,胳膊卻是扣上了環,此番改換麵目,連忙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酆玉材因點頭笑道“你們且熟讀了我今兒預備的功課,誌新隨我後堂來。”白羽見狀,還要上前替他分辯幾句,卻見誌新回頭笑道“不礙的,你且仔細念書。”說罷也不等白羽,兀自追隨那酆大先生去了。兩人信步來在後院,酆玉材因笑道“我原知你有些功夫在身上,可是你父親教的麼?”誌新聽聞此言眼圈兒卻是一紅,將息了片刻道“學生自幼失怙……”那酆玉材聽聞此言卻是心中一陣憐惜道“好可憐見的,隻是既然如此,想必你母親立誌守節,將你拉扯大了實屬不易,為何還要這般胡鬨,倒沒得讓她懸心掛念於你。”誌新聞言道“我的功夫連兵丁都應付得,無須我母親擔心!”酆玉材聞言笑道“你方才那一招端的奇巧,為師倒覺得新鮮,不如你陪我走上幾招可使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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