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臉哭?哭什麼哭?醜死了!”南夷瞧她這幅受了委屈的樣子,心中越發惱火滔天,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啪!
貨真價實的力度,讓龐彎的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誰準你去j□j的?你們今晚都做了些什麼?說!”
南夷緊緊箍著她下巴,麵色扭曲猙獰,眼中散發出狼一般的光芒,猩紅得快要滲出血滴。
龐彎卻在此刻安靜下來。
她心裡想,這個南夷,永遠都是這麼討厭她,看不起她。他的溫柔隻會給眉嫵,他的嗬護也隻留給眉嫵。我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用來消遣的玩具,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師妹。再青梅竹馬,再兩小無猜又怎樣呢?他不會喜歡我,更不會對我好,永遠不會。
她的心變得比月光還要冰涼透明。
“什麼也沒做。”
龐彎斂去了思緒,抬頭努力正視南夷。
杏眸裡的水霧也在一瞬間裡消失殆儘,重新恢複為一片清明。
“你撒謊!”南夷居高臨下瞪她,手中的力道卻不自覺減輕了幾分,龐彎趁機擺脫了桎梏。
“我給他吃了j□j,但隻來得及剝開他上半身的衣服看了看,就被嚇跑了。”
她邊揉自己的手腕邊回答,半真半假。
南夷聽得“j□j”兩個字,眉一淩,大手迅速鎖上龐彎咽喉。
“你這賤胚子!”他咬牙切齒怒斥她,“誰讓你膽子這麼大的?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最後一句是要將她拆吃入腹的歇斯底裡。
龐彎被他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偷偷自袖中摸出三枚火焰神,不想南夷動作更快,袖子一甩,便將那三枚針通通收入掌中。
“……阿爹把這個給你了?”他望著手中紅針,五指一鬆,嘴角輕輕勾起,“你一直帶著?沒有離過身?”
龐彎被他突如其來的變臉搞得心頭發麻,沒好氣瞪他一眼“要不是有這個撐腰,你以為我敢用美人計嗎?”
南夷想了想,到底還是鬆開箍著她脖子的大手,隻是眉頭依舊深擰“你太大意了!顧溪居的身手豈是你可以偷襲的?萬一他藥性上來,你怎麼能……”
“所以我給他準備了花魁呀!”龐彎鼻子一抹跳到假山下,氣呼呼從石洞裡拖出一個正在昏睡的美人。
龐彎覺得自己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
先喂顧溪居吃下南柯,然後由自己打頭陣去剝盟主大人衣服,花魁姑娘為備胎隨時待命,情形有任何不對就立馬頂上——一切都天衣無縫,直到半途發生了意外,行動不得不戛然而止。
南夷睹見花魁,這才明白龐彎的美人計其實是李代桃僵,眼中的寒冰怒意消融,麵色也真正緩和下來。
“你是我拜月教的聖姑,萬萬不可與武林盟主發生關係。”他走上前來,掏出一粒藥丸塞入花魁口中,“師妹,你要切記,自古正邪不兩立,無論什麼樣的感情都跨不過血海深仇。要是你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最後隻怕換來兩敗俱傷的結局。”
南夷很少叫龐彎師妹,一旦這麼叫了,就表示他的態度非常嚴肅正經。
兩頰火辣辣疼得厲害,龐彎不想與他多費口舌,隻是問了句“你給她吃了什麼?”
“毒藥。”南夷轉頭看她,月色下卸去戾氣的麵孔俊美得出奇,“吃了這個藥,她便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了。”他笑得十分得意。
“她本來就不會記得!”龐彎瞪他一眼,這花魁姑娘自從進了馬車就被她點了睡穴,根本對什麼都一無所知。
“保險起見。”南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龐彎在心底罵了一句錙銖必較,伸手去抱那花魁“我得在趕在天亮前將她送回去。”
一雙修長的大手攔在跟前,南夷搶先一步蹲□子。
“我送她回去就行了。”他朝她一笑。
龐彎瞧一眼花魁那姣好秀麗的臉蛋,不耐煩摸摸鼻子“有勞師哥。”
說罷揚長而去。
蒙蒙亮的天際,有獵戶路過山間溝渠,遠遠的,他睹見前方草堆上橫臥著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
“姑娘,你怎麼睡在這裡?”本以為是誰家女子躺在地上歇息,他下意識伸手去推。
“啊!”待他看清女子麵容,大叫一聲跌坐在地,渾身抖如篩糠。
被他推翻在地的,赫然是一具早已冰涼的屍體,麵部血肉模糊,仿佛被誰刻意割掉了臉皮,恐怖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前一章很黃,後一章很暴力。
我果然變壞了,嗯。
皮埃斯第一次開v不太會弄這個,大家有啥問題留言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