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要來賭嗎?”胡律搖晃著酒杯,撐著臉笑容燦爛,“如果你沒這個膽子,我也不勉強你。”
王安傑在調酒師和白殊的注視下看了過來,神情比那兩個局外人還要冷靜。“賭什麼?”
“你這樣問的意思是你要賭了?”胡律沒有給王安傑拒絕的機會,指著酒吧最裡邊說,“看到那個人了沒?那個穿淡色襯衣的。誰能讓他心甘情願跟著走,誰就贏了,怎麼樣?”
王安傑皺了皺眉,還沒說什麼,胡律就不耐煩地補充道,“共度、上床、419……這樣說明白了沒?”
白殊朝那邊看了一眼,瞪大了眼,“喂,阿律,你還是彆……”
“不過,有一個要求。”胡律直接略過白殊,朝王安傑豎起一根手指。“不能用欺騙的方式。就是說,你得直接跟他說你想跟他上床。當然,我也一樣。”
王安傑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儘,放下杯子,問,“誰先去?”
胡律做了個“請”的姿勢,“預祝凱旋。”
等王安傑走遠了之後,胡律撲倒在吧台上拍桌狂笑,酒杯都被掀到了地下。白殊一臉黑線地朝那個方向看了看,雙手撐著身側,好像隨時準備跳起逃走一樣。
“阿律。你是不是玩得太過了?”
胡律還沒從大笑中喘過氣來,趴在桌上呼呼地大口吸氣。“難道你不想看看他變臉的樣子嗎?總是頂著那張麵具臉,看著就讓人想要撕碎。”
“……你確定最後被撕碎的那個人不是你嗎?”白殊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先說好了,我可不會幫你收屍。”
胡律盯著白殊,對他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很不滿,“我被撕碎之前,肯定會抽空給你一個黑棺的。安心吧。”
“……”你這樣說鬼才能安心吧?!白殊垮下肩膀,重重地歎了口氣。
胡律站起身,“我要去看看,要不要一起來?錯過這一幕可是很可惜的!”
白殊再次歎氣,“敬謝不敏。我還不想死呢。”
“嘖,膽小鬼!”胡律撇撇嘴,穿過人群躡手躡腳地走向遠處那個角落。
另一邊,王安傑理了理衣服,對胡律指定的那個人走了上去。角落的光線特彆暗,擱在桌上那盞彩色蠟燭燈因為頂蓋的遮擋,隻能隱約照亮小桌兩旁兩個男人下巴以下的部位。不過即使隻是這樣,所能看到的部分就足夠讓王安傑升兒異樣的心思。
男人下巴的線條乾淨利落,胡子剃得很乾淨,往下,敞開的領口露出的一截鎖骨線條有力,搭在桌上的一隻手臂有明顯的肌肉線條,手型修長,沒有留指甲,顯得特彆乾淨。王安傑心想,如果對象是這個男人的話,假戲真做也不錯。
王安傑將肢體動作和麵部表情調整到最適宜的狀態,還用上了催眠術的技巧,壓低嗓音說,“我有和你一起度過今夜的榮幸麼?”
男人手臂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抬手又被硬生生壓下。坐在他對麵的男人在愣了一下之後,捂著嘴扭過頭去,肩膀不停抽搐著,沉悶急促的笑聲連音樂都掩蓋不住。
“我被你迷住了,寶貝,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王安傑俯身,向男人湊近,“今夜,給我們彼此一個了解的機會吧。”
“噗哈哈哈……”發出笑聲的不是男人的同伴,而是尾隨而來的胡律。王安傑臉色陰沉的回過頭,“你跟來做什麼?”
“喂,安傑,聽我說,太含蓄是行不通的,你那些軟綿綿的情話還是留著回去跟你那堆情人說吧。對這個家夥,你要這樣。”胡律直直地走向男人,一手搭在對方肩膀上,另一手粗魯地抬起對方的下巴。
“fuckyou,ok?”
由於角度的改變,從遠處投來的燈光照亮了男人的臉,王安傑在看清對方的臉之後,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
那是顧董。
作者有話要說點蠟: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