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摔斷手了,媽讓我來看下你,你怎麼樣?”他雖然表情嚴肅,但是語氣卻很溫柔。
“我沒事,就脫了下臼,再過兩周就恢複了。”林深在他哥哥麵前,很像一個弟弟。
林深看了小花一眼,介紹道“哦對了,這是我的哥哥,林沉,哥,這是小花。”
“你好。”小花很恭敬地稍稍鞠躬。
“你好。”林沉也輕輕低了低頭。
“哥,小花是學心理學的,正在考谘詢師資格證,以後要當心理醫生。”
林沉聽著,點點頭,轉頭對小花說,“我是做醫療器材的,以後說不定幫得到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找林深聯係我。”
小花覺得自己站著不太禮貌,於是隻好走過來坐下。
“謝謝。”小花說。
“哥,你來待多久啊?”
“我正好在北京辦事,可能要待一周左右吧,正好也陪陪你。”
“那你住哪兒啊?”
“我來之前不知道你住的地方有多大,所以就在你旁邊訂了酒店。”
“那你是訂對了,我這裡隻有一個房間,睡不下的。”
“那沒關係,我住外麵就行。”
三個人一時沉默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花,”林深開口了,“今天晚上就彆送湯了,我哥來了估計也不會在家裡吃飯。”
小花點點頭,“好。”
“對,今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吧,我訂好位置了。”林沉對小花說。
林深也看著小花。
“哦不了,你們吃吧。”
“她今晚上沒空,明天晚上再一起吃吧,反正明天小花還要來的。”林深對林沉說。
小花看著他,心想什麼明天晚上?明天晚上來哪裡?誰說明天晚上要過來了?
小花站了起來,“林沉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沉也站起來,往外走了兩步算是送送她,林深也想站起來,可是小花已經走出門外,啪嗒一聲把門關上了。
林沉在這裡,小蘿就不能來看望林爸爸了,可是接受了林沉的邀請,晚餐的時候,小花還是去赴了約。林沉是一個很睿智的人,小花喜歡與他交談。其實他們的交談並不是所識所知的全盤托出,但是從他的觀點和看法不難看出他是一個淵博的人。他像是一個升級版的林深,更成熟,更穩重,而又極其相像。奇妙的是,他和林深並沒有長時間生活在一起過,所以這種氣質和頭腦更像是一種遺傳。小花不禁想像他們爸爸的樣子。
“感覺你對經濟很感興趣,怎麼沒學這個專業呢?”林沉問小花。
小花笑了笑,“我對心理學也很感興趣。”
“哦這樣啊。”林沉點點頭,“你說話的時候讓我想起了我在華爾街工作的一個朋友呢。”他也笑道。
小花臉上掛著微笑,但是沒有接話。林深把頭低著,似乎一直到晚餐結束時都沒有再抬起來過。
林深摔斷手後,幾度想要改變自己的工作方式,他累了,是那種一擊即垮的疲倦,還有四麵楚歌的窘迫。可是這一刻之後,他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堅持下去了,而且隻會更拚命。
後麵的幾天,林沉都在忙工作,所以沒空再來陪林深,小花也就沒再過來,隻帶小蘿來過一次,之前說好的,不能對孩子食言。
小蘿對林深手上的固定器很感興趣,她覺得像她的機器人玩具一樣,所以玩得很開心。小花還是和往常一樣,在一旁稍作收拾。沒過多久,李紫萌竟來了。
她一走進門就看見了小蘿,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對林深說“林深,我代表公司來看你了。”她把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茶幾上。
“坐。”林深說。
“小花也在啊。”李紫萌朝著小花笑笑,小花也朝著她笑笑。
“這個是”她看著小蘿,小心地問。
“這是我的女兒。”小花說。
林深看了一下小花,小花沒有看他。
李紫萌先是沒反應過來,然後又立馬笑道“你的女兒啊?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有女兒了。”她轉頭對小蘿說“你好小寶貝,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蘿。”小蘿用她那可可愛愛的聲音回答說。
“小蘿你好。”李紫萌和小孩子說話時顯得也像個孩子一樣,“我買了蛋撻,給你吃好不好?”她說著,從其中一個口袋裡拿出了一盒蛋撻。
小蘿先是看了一眼小花,小花笑著對她點點頭,然後她才害羞地說“好——”
“要說謝謝哦。”小花說。
“謝謝阿姨。”小蘿說。
“不謝。”李紫萌說。
小蘿拿過蛋撻,不好意思地鑽進了林深的懷裡。
“你受傷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啊?我就說嘛,你為什麼那麼久都不來上班。”李紫萌對林深說。
“我不說你不也知道了嗎?”
“那能一樣嗎?我還是聽他們說才知道的。”
林深沒有說話。
“我要是早點知道的話可以過來照顧照顧你啊。”李紫萌又說,她看向小花,發現小花正在把水果切塊裝進保鮮盒,她走過來,“我幫你吧。”
小花順勢把位置讓給她,“正好,小蘿下午還要上課,我先帶她走了。”
“小蘿下午要上什麼課啊?”林深低頭問小蘿。
“舞蹈課。”小蘿仰頭說。
“那我什麼時候去看你跳舞哦。”林深說。
“好。”小蘿點點頭。
小蘿跳下沙發,背上自己的小書包,跑到小花腿邊。
“說再見。”小花輕輕地提醒她。
“林爸爸再見,阿姨再見。”小蘿說。
“再見。”林深和李紫萌說。
小花帶小蘿走了。
“她那麼年輕就有孩子啦?”李紫萌問林深。
“不關你的事。”林深冷冷地說。
李紫萌閉了嘴,低頭切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