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遠和靳沐深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見到陸小沐進來,他們同時一驚。
“沐沐,你不是該跟景彥回去了嗎?怎麼來這邊了?”靳沐深驚道。
雲沐遠看了看她腦袋上戴著的金屬發箍,問道“你腦袋上戴的是什麼東西?”
陸小沐壓根聽不進去他們在說什麼,她張嘴就問“顧昔呢?他在哪兒?”
靳沐深和雲沐遠對視了一眼。
陸小沐急得走到了他們跟前,聲音哽咽地問“大哥二哥,你們快告訴我,你們把他關到哪兒了?”
她小臉通紅,兩隻眼睛裡全是淚花。
雲沐遠和靳沐深的目光同時緊了緊。
靳沐深站起身摸著她的腦袋說“沐沐,你彆著急,他正在裡麵和顧成相說話,可能過一會兒就出來了。”
陸小沐轉身就往裡麵跑。
“沐沐,他們可能在說很私密的事情,你還是……”
不等他話說完,陸小沐人就從大殿裡麵的偏門跑進了一個長長的走廊。
走廊一側有好幾扇門都是敞開的,但隻有最裡麵的一扇門是緊閉著的。
她放慢了腳步,走到了這扇緊閉著的房門前。
此時,這扇房門裡麵。
顧成相坐在輪椅上,正黑著臉看著顧昔,“你把我軟禁在這,把控了北索島五年的權力,為的就是把北索島拱手送給他們嗎?”
顧昔坐在他對麵的窗邊。
修長的身影懶懶地坐在一張乾淨的椅子上,任由窗外的陽光鋪進來,照在他的身上。
他勾了勾嘴角,“沒錯。”
“你這個孽障!”顧成相氣得想要站起來,但是他雙腿沒有知覺,壓根就起不來。他氣得一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而窗邊椅子上的年輕男人,依舊姿態慵懶肆意,仿佛他這個父親就和這會兒窗外飄在半空中的樹葉一樣可有可無。
雖然被軟禁了五年,但是顧成相想出去想活著的心一直都很強烈。
他強壓下了憤怒,低低地抽泣了起來,“為什麼?我都把權力讓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把苦心經營了五年的小島送給彆人?你為了一個都不記得你了的小丫頭值得嗎?”
窗邊,男人掀開眼簾,暖暖的陽光照了進去。
他勾起唇角,淺聲道“為了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可是她都不記得你了啊,你和她沒有未來啊!”顧成相痛哭了起來。
顧昔眸色微動,神色玩味地瞧向他。
顧成相又哽咽地說道“這座島是我經營了一輩子的基業啊!”
顧昔忍著笑,說“彆難過,並入了皇邦島後,它隻會發展得越來越好。”
“可它就是彆人家的了,再也不是我們顧家的了!”
顧昔扯了下嘴角。
顧成相抬頭看向了他,語重心長地問“顧昔,你真的舍得嗎?”
“當然舍得。”
顧成相歎了聲氣,“好吧,既然你已經做了這個決定了,那我就聽你的吧。”
顧昔靜靜地瞧著他。
很快,顧成相又說道“那我們父子就離開北索島,去彆的地方生活吧。”
“可以。”
顧成相神色一亮。
顧昔又說“不過我可以,您不行。”
顧成相頓時臉一沉,“為什麼我不行?”
顧昔笑了笑,“北索島被皇邦島攻下了,您身為首領自然得接受他們的看管,否則要是放你走了,萬一哪天你又想來破壞這裡的治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