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
靳沐深“……”
活了這麼多年,他遇到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她們無一例外都想通過聊天和他多待一會兒。
可就沒有一個像盛音這樣表現得這麼生硬的。
關鍵她生硬就生硬吧,還理直氣壯,沒有一點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他看穿了的覺悟。
到底是自己帶大的小朋友,靳沐深不僅嫌棄不起來,還挺喜歡看她這用力想話題的傻樣。
一會兒後,她說“二哥,你這裡還有彆的藥嗎?”
“嗯。”靳沐深懶懶地倚靠著沙發,問她“你還想要什麼藥?”
盛音臉頰紅了紅,一雙眼睛澄淨又真摯地看著他,“我想要那種能控製住欲望,不讓我想親你的藥。”
靳沐深“……”
他怔了好幾秒鐘,然後彎起了唇角,“沒有。”
盛音失落地“哦”了聲。
靳沐深把她失落的臉色看在眼底,眸色變了變,他說“音音,你現在要想的是好好學習,不是這些事情。”
盛音“哦。”
顯然沒聽進去他的話。
靳沐深皺了下眉,壓下了心頭的那一絲絲衝動,對她說“聽話,回去睡覺。”
“哦。”
盛音半低著頭,像是沒得到糖果的孩子,悶悶地走了出去。
房門很快關上。
靳沐深抿起唇角,唇間溢出了一道歎息。
小朋友還小,他要是這會兒就滿足了她的想法,恐怕她今後滿腦子裝的都是他。
她還得繼續成長。
她連北索島都沒有逛過一圈,何況是這大千世界。
他不能讓她的世界裡隻有他,更不能讓她隻圍著他轉。
……
這邊,盛音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接著就躺在床上發呆。
就是親一下而已,她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能答應。
如果不喜歡她的話,上次偷親被他抓住,他就算不生氣也會不高興的吧,但他顯然沒有這兩種情緒,所以他也是喜歡她的。
隻是為什麼不讓她親呢。
盛音越想越不明白。
她乾脆從小瓷瓶裡倒出一顆安神的藥丸放進了嘴裡。
藥丸的見效很快,效果也十分厲害。
吞下去沒幾分鐘,她就沉沉地睡了起來。
一夜無夢。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又到了上午了。
她火速洗漱穿戴好出來的時候,就聽荷姨說靳沐深在大露台。
盛音又來到了大露台。
陽光下微風蕩漾,男人穿著寬鬆的白襯衣正躺在躺椅上休息。
風一吹,就將他整齊的劉海吹亂了幾分,連帶他的衣領也往外瞥。
他一手枕在頭下,一手隨意地垂落。
整個人慵懶又隨意,還帶著說不上來的誘惑。
盛音吞了吞口水,放輕腳步做賊一樣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也是她準備彎身的時候,男人緊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深褐色的眼眸溫潤又帶著犀利。
盛音當即往後退了一步。
靳沐深雙臂橫在身前,側頭瞧向她。
“音音,你想乾什麼?”他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
盛音硬著頭皮回他“我就是想看看你。”
“嗬……”他笑了聲,問“吃飯了嗎?”
“還沒有。”
他眉頭皺了下,“下去吃飯,吃完了再過來。”
盛音不敢不聽他的話。
她“哦”了聲就去吃飯,然後不到五分鐘她就鼓著腮幫走了回來。
嘴裡顯然還在咀嚼著東西。
靳沐深額頭略到了一陣黑線,幾秒鐘後無奈地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