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縷陽光的出現,原本平靜的海麵忽然變得躁動起來,開始掀起浪潮湧動。
伴隨著浪花撞擊在礁石上的巨響,無數水珠被揚起,形成紛紛灑灑的幕簾。
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彩虹。
浪來擊石,水退沫起,竟然讓雷震詩興大發。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一首磅礴的《觀滄海》從他口中吟出,聽的薑七一愣一愣的,眼神都變了。
“薑七,這首詩叫……”
“你觀的滄海是什麼?你說的水是什麼水?雷震,你在我跟前吟這個詩什麼意思?”
“啊?”
雷震發現薑七的眼神怪怪的,問題也是怪怪的。
觀的什麼滄海?什麼水?
哥們隻是有感而發,你個娘們想的有點太多了,再說你知道這是誰的詩嗎?
“都知道你是曹賊,不用在我麵前暗示。”薑七撇撇嘴道“還是女人香,男人都是什麼臭玩意?”
“這個世界有曹賊?”
“你沒上過學可以理解,但三國總得看過吧?”
“有曹賊為什麼沒有李白?”
“……”
這就很尷尬了,雷震隻是情緒到了而已。
“我說雷總,彆在這感慨了,直接把安陽侯乾掉不就得了?”薑七說道。
“乾掉?我的確能乾掉,而且很輕鬆,但為什麼要乾掉他?”雷震嘲諷道“七爺,你腦子裡裝的也就是隨處可用的工具,真不知道當年你是怎麼進入龍鱗的。”
“說話歸說話,不要人身攻擊好不好?也彆炫你的工具,小心給你沒收掉。”
“沒收可以,但不能私藏。”
“我草……”
儘管薑七很吊,但終究是女人,在這種鬥嘴上遠遠不是雷震的對手。
“殺了安陽侯,就要直接麵對院裡了。”雷震點根煙說道“你覺得麵對安陽侯輕鬆,還是麵對院裡輕鬆?我得鈍刀子慢慢割他的肉,等割的差不多的時候再說。”
“好陰險。”薑七伸出大拇指。
安陽侯也是院裡出來的,但他的父親出事了,也就是說家裡的大樹沒了。
但是因為從小生長的環境,現在可以理解為是院裡的利益代言人,這是塊超級大肥肉,雷震隻想慢慢的割。
倘若現在乾掉安陽侯,就得直接麵對院裡,鬥到最後就是各打三十大板,占不了太大便宜。
占不了大便宜就是虧!
“我打的是明牌,用的是陽謀。”雷震吐出口煙霧說道“否則不會把所有人接到魔都,你當我隻會陰險狡詐?”
“不是嗎?”
“你的明牌不是為陰險服務的?”
“……”
他媽的!
雷震很想掀桌子,這個天沒法聊了。
“薑七,你有點太囂張了吧?”
“不好意思,就憑我把你的徽安守住了,把你的女人們護住了,老子就能在你麵前囂張一輩子。”
“你說的好像……真他媽有道理呀,我的七爺!”
完全沒法反駁,這個理不認也得認,因為人薑七爺的確有這個底氣。
“行了,不扯這些沒用的了。雷震,你該利用在龍焱的特權,來一場行動,比如以叛國罪名……”
“安陽侯跟小日子接觸並且合作,所以這是個機會。”
雷震再次露出鄙夷的目光,他就想不通這妞兒到底是怎麼混進龍鱗的。
正常來說龍鱗的腦子應該更清醒,因為所做的事是防禦,而完美的防禦需要更大的智慧,需要考慮可能接受的任何攻擊模式。
“證據呢?叛國罪名不是瞎安的,它跟反恐又不一樣。”
“再說了,安陽侯的身份在那放著,即便有證據也不能這麼玩,否則會牽扯出一大片。”
“你覺得可能把那一大片牽出來嗎?不可能的,除非有他們實錘的證據,隻要牽不出他們,安陽侯就沒事,這個道理懂嗎?”
費儘口水解釋這種愚蠢的問題,雷震也算服了。
爭歸爭,鬥歸鬥,扯上叛國就不合適了,那意味著把問題無限擴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