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老袁親自來到這裡,絕對算是禮賢下士,姿態放低了,腰也躬下來了,對方油鹽不進。
就算不答應直接說就行了,還他媽揪著從前的事不放,就算你揪著不放沒必要說出來。
一句不管也就行了,非得把事說出來乾嘛?
是不服還是不爽?
哪怕你不爽,可在我跟前扯這些乾什麼!
看到袁三才氣憤離開,老漢坐在低頭裝上一袋煙,吧嗒吧嗒抽起來,看不出臉上是什麼表情。
“父親,您把袁先生惹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村婦走到地頭,往地上鋪了塊布,把籃子裡的飯菜端出來。
村婦衣著簡單,腳上穿的也是布鞋,素麵朝天。
可即便這樣也遮掩不了她的靈動美麗,雖然隻是簡單的粗布衣服,卻也能看出豐腴的身姿。
“總得找個理由拒絕,得罪他隻是小事。”老漢抽口煙說道“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
“也是。”
村婦點點頭,把筷子遞過來。
“妃暄,你經常出去,對這個雷震有什麼看法?”老漢接過筷子問道。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村婦回答。
老漢點點頭,拿起饅頭就著鹹菜開始吃飯,一口一口吃的噴香,仿佛簡單的飯菜跟山珍海味似的。
“爸,喝水。”
“嗯,你彆出去招惹雷震。”
“放心吧,我知道大環境是怎樣的。”
“……”
西方有隱藏起來的家族,東方當然也有。
畢竟有著幾十年的曆史文化沉澱,即便曾經受到大勢的影響與波動,但該存在的依舊存在。
隻是大環境不允許他們出來了,哪怕為國家做事都不行。
對於他們來說,做事就必然得展現出能力,那麼把事做完之後呢?國家是該忌憚還是該給他們國師的地位與殊榮?
西方的家族不存在這個問題,但東方的文化環境不一樣,尤其那些年的浩劫……
下午三點,山莊所處的區域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
短短幾個小時,漂亮的瀑布就因為水位暴漲變成憤怒的水龍,下麵的水潭因為降水過多開始往外蔓延。
這隻是開始,往後的三天裡,暴雨就沒有斷過。
哪怕山莊處於高位,排水係統做的很好,但麵對百年難得一遇的強降雨也沒有任何法子。
“滑坡啦——”
雷鳴聲中,北麵的山體滑坡,轉瞬間把一片房子埋掉。
所有的良田變成汪洋,種在裡麵的莊稼毀於一旦,整個山莊變得一片狼藉。
望著瓢潑的大雨,老漢苦笑不已。
最終他背著個包袱,卷起褲腿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山莊。
說來也奇怪,山裡麵的雨都成災了,外麵隻是下了點皮毛。
帝都城裡更是一點雨水都沒有,地麵都是乾的,仿佛這裡跟山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老漢找到袁三才,把小包裹遞給對方。
“袁先生……”
“滾滾滾,沒空。”
袁三才大短褲大背心,邊扣腳丫子邊嗦麵,還用摳腳丫子的手把大蒜丟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