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抱著鷹站在一旁,時不時用手指給它梳理羽毛。
“將軍,您這邊離不開長泊,要不還是屬下跑一趟?”
“你?”薑逐挑眉,“你跑了,郡主誰來照顧?”
長河哭喪著臉,“將軍,郡主郡主活潑,誰照顧都一樣,長泊細心一些,還是讓他——”
長泊左右兩手同時放下毛筆,兩幅圖同時完成。
剛才他沒有反駁長河,就是到了關鍵之處不能分心。這會兒有了空閒,直接打斷,“想得真美!將軍安排的自有道理。”
“哥,你就不能讓讓我!不過比你晚出生半炷香,什麼都要聽你的。”
帳篷外麵傳來叫好聲,長河身子一激靈,“郡主郡主一身力氣堪比男兒!”
長河停頓一會兒才想出這麼一句,接下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長泊笑眯眯看了他一眼,“明天你就好好陪郡主切磋一番,讓她儘興,她也會忘了纏著將軍。”
兩兄弟在薑逐麵前上演著爭搶戲碼。
在之前,兩人巴不得長在這裡。
薑池來了之後,這兩人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好了,就長泊去。”薑逐收起了笑容,兩兄弟不敢再吵鬨。
長泊收起兩幅圖,“將軍,真的要給王爺?”
這種輿圖,留在自己手裡才是最可靠的。
畢竟,將軍的家在楩州。
薑逐會意,“給!姨丈一家對我有救命之恩,至於楩州那邊暫且不用理會。”
說完這些,他取了一份輿圖,“長河,這個交你保管。至於另一份先等等再送回燕州。”
乾元的事情,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知道的並不多。
“是!”長泊沒有多想,隻是將另一份折好,鎖進木匣子裡。
“乾先生的事情還要保密,長泊對外就說去迎世子他們。”
薑逐的臉上無喜無悲,“長河,鷹放下,你先下去吧。”
等人走後,長泊才湊上前來,“公子,您還有什麼要吩咐?”
“你這次過去,無跡塬的事情要先弄明白,還有要克製你的感情,不要讓乾先生有危險。”
薑逐又吩咐了一大堆,才讓長泊下去休息。
他孤身坐在營帳裡,聽著外麵傳來的喧鬨聲,陷入沉思。
眼前的這隻鷹,從小就在他身邊養著。
不應該呀,怎麼會泄露消息?
這件事情,他百思不得其解。
魏家流放無跡塬,也是才傳來的消息。
莫非是魏櫟暗中動手?
魏家就剩那幾個人,沒有糧食,他們拿什麼來養那群流民呢?
再說魏家的庫糧,已經被人運到了這裡。
魏家的事情,魏櫟應該是不知情的,沒有理由這樣做。
隱在暗處的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薑逐的腦袋裡沒有一刻停止,一直在分析著這些事情。
“將軍,山音的回信。”長泊這時匆匆而來,手裡還拿著一張紙條。
薑逐接了過來,“他回明州了?”
這麼多天才傳回消息,那邊又有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