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瀾五官亂飛,整個人氣鼓鼓的。
魏六在一旁淡笑,“之前的糧食幾乎被你們吃掉一半,你們吃掉的那一半夠我們這邊人吃一個月了!”
“燕州那邊若是能快點來贖人,我們的糧食何至於這麼快見底。我們救你們一命,還想恩將仇報。”
魏六不屑地撇撇嘴,“燕王世子也不過如此!真是小氣,枉為男兒。”
“你!”最後一句,薑瀾聽了氣得臉頰通紅。
他父燕王曾經不止一次數落他,氣量太小容不得人,沒有男兒氣概。
和薑逐比起來,遠遠不如。
當初負氣,還說有隱疾,完全是氣話。
燕王竟信以為真,真動了廢黜他世子位的念頭。
薑瀾之前想讓連州城生亂,好在燕王跟前表現一番,可惜被他搞砸了。
他現在隻想快點回去,去母妃跟前服軟裝乖,好保住他的世子位。
經此一遭,他再也不敢在父母跟前胡說八道了。
至於薑逐那邊,他也會做好麵子情。
薑瀾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情,“留下兩個人就成,其他的人你們隨意安排吧!”
隻憑他們這些人,絕對走不出禮王的封地。
他們沒有白家人準備的齊全,出不了桷城關卡。
薑瀾提醒自己要忍,到了楩州那邊及早脫身才是重中之重。
白涇之和周月娥本來就是給魏六助陣的,可惜沒有她們兩個表現的機會。
這個燕王世子沒有魄力!
白涇之將黃金手環收了回去,她本來計劃著起了衝突就將薑瀾擄過來,誰知道魏六幾句話就將人逼的節節敗退。
不是他們太強大,是敵人太不堪一擊。
兩姐妹攜手而去,沒再理會。
那些人有顧忌,魏六的身手占下風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周月娥路過魏櫟跟前,一把將人推開,“彆擋路,天天知道吃,就不能乾點兒正事!”
魏櫟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哪招惹了這個祖宗。
“好了月娥姐,咱們走吧!”白涇之知道周月娥的脾性,這是架沒打成朝魏櫟這個便宜表哥發泄怒火呢。
這種情況,她幫誰都不好,乾脆直接將人拽走。
“這人簡直莫名其妙!”魏櫟說了一句,甩下長泊也離開了。
長泊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魏校尉有些不正常呀!這事情要和公子說一說。”
到了夜間,一切安排就緒,那些執行任務的人也悄然離開。
薑瀾身邊隻剩一個侍從和一個護衛,白家這邊,隻有白昭跟著去,之前的那十個俘虜全部跟著去了縣城。
那些車馬也都傾巢出動,晚間不能再在車上休息。
周月娥還是守在白涇之與魏宏綿身邊。
這次他們沒有馬車遮擋,眾人都是睡得枯草乾樹枝,篝火也點了幾堆。
魏端兄妹蜷縮在白老太身邊,共蓋一床棉被,他們被白家人圍在中間。
周老太在一旁撇撇嘴,沒往跟前湊。
自從她們鬨了矛盾,周老太已經有些許時日不和白老太說話。
要不是周文苦苦哀求,周老太不會咽下這口氣。
她恨恨瞪了白梅冬那邊一眼,隨後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