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涇之瞧出它的心思,淡定說道
“哦?你還有這本事?好,那我去休息,到時間喊我。”
隨後打了個哈欠,沒跟星辰客氣。
她不養閒人,更不養廢物係統。
到了時間,星辰將人喚醒。
【該出去了!東西整理完畢,你空閒後看看。】
其中的洋洋得意,白涇之如何不知。
聯係白昭進來帶她,白涇之又確認一遍,“你可彆掉鏈子,薑逐出聲的時候,你配合著動作。”
星辰的聲音太機械化,聽起來有些幼稚。
白月娥還是女聲,不夠威嚴。
目前隻有薑逐合適。
【放心!】
白昭收到消息,將白涇之帶出去。
“你們速度很快啊!”白涇之出來,特意拿著望遠鏡,瞧見了三人挖的溝。
她不吝讚賞,隻有白月娥喜笑顏開。
白昭和薑逐,並沒有什麼激動之處。
兩人在各自領域裡都很出色,這種口頭上的誇獎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觸動之處。
白月娥不一樣。
她現在渾身充滿了乾勁兒,白涇之讓去摘天上的星星,她都會嘗試一番。
“車賣不賣?我要買。”薑逐語出驚人。
白涇之一揮手,三輛挖掘機全部被她收進歸園田居,直接回絕,“不賣。”
這是預料中的答案。
薑逐退而求其次,“能否借用?”
“不借。”
白涇之的態度有些冷淡,引的白昭都瞅了幾眼。
“借用的事情以後咱們再說,總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白昭在商界摸爬滾打,向來不會得罪人為自己樹敵。
有他從中調和,氣氛不算那麼尷尬。
白涇之抿了抿嘴,“你也知道我們在無跡塬紮根,所有勢力都將是我們的敵人。”
“我們不會為敵。”薑逐說得鏗鏘有力,似是做保證。
“你們這些權貴心都黑,我不信!我隻信自己。”
白涇之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這座山脈將無跡塬一分為二。
山脈的南邊偏冷,北邊夜裡溫度大約有零下十度左右。
說話的時候,呼氣都變得白茫茫清晰可見。
“心黑也是為了自保,處在我這個位置,心不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薑逐自嘲一笑。
他的表情遮在麵具之下,旁人並不能瞧見。
不過白敬涇之感知敏感,敏銳地察覺到它的變化。
最開始的時候,她以為薑逐是燕王的私生子。
逃亡路上,她從長泊那裡也打聽了一些消息,否定了這個猜測。
這人從小中毒,給她寫的信當中,稱呼燕王妃為姨母,可見家裡的情況也不簡單。
現在無跡塬剛剛起步,她不想牽扯到其他勢力的爭權奪利之中。
“恩公,這些事情之後再說。這邊到燕州也不近,想幫忙也不容易。”
白昭過來打圓場。
薑逐的本事,有目共睹,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總能搪塞過去。
薑逐抬頭,眼睛一亮,“我這邊倒有一個想法,若是可以,對你們來說倒是一個不錯的嘗試。”
白涇之眉毛微動,已有猜測,她不動聲色,等著他亮出目的。
“如今我也能自由出入歸園田居,我想嘗試一些能不能往外帶人。若是可以,下次遇到危險,倒是可以去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