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顧恒用儘全身力氣吼道,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裕王,“滾,彆出現在朕的視線裡!”
裕王連滾帶爬的出了太和殿,臉上瞬間變得陰翳,叫他滾?
薑鶴身上的毒已經解開的消息剛好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散播出去。
京城的百姓們甚至都開始衝著上天祈禱,祈禱薑鶴能快速養好身子然後去收複彌河以南的地區。
大理寺。
“大人,現在這個形勢我們該怎麼做?”
何羽好整以暇的抿了口茶水,“什麼都不做才好。”
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可”屬下還有什麼話想說卻被何羽一個眼神給製止,此時的何羽完全不複朝堂上一臉正氣的模樣。
“就是不知道這時機什麼時候到來。”
何羽看了眼彌河以南的方向,不知道此時那邊怎麼樣了。
太和殿。
“定遠侯身上的毒解了?”
顧恒眼中迸發出強烈的生機,“傳傳定遠侯進宮,朕有要事要同他說。”
天不亡他大慶,讓定遠侯在這個時候解開了毒。
顧恒甚至想仰天大笑,可奈何身體的情況不允許。
顧清風倒是沒說什麼,推著輪椅便出去傳話。
一個時辰後,定遠侯府。
“顧恒讓你進宮,這次應該會把大慶所有的兵權都交給你。”顧臨的臉色也著實稱不上好,顧清翎一人之力絕對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控彌河以南。
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意圖?
薑鶴笑了笑,他現在要這些兵權又有何用。
“侯爺,這是娘娘從宮裡遞來的信。”
薑瑜的一封信,徹底點燃了接下來的一係列事件。
“娘娘的意思是借這個時機揭露當年顧薑兩家的世仇。”薑鶴拿著信紙的手都有些顫抖,“你怎麼看?”
“既是阿瑜不說,我也會這樣告訴你的。”
顧臨拍了拍薑鶴的肩膀,“這是個絕無僅有的好機會。”
這一晚,薑鶴在書房裡枯坐了一宿。
踏出這一步,定遠侯府就會同大慶徹底分割開,定遠侯府也不會再成為大慶最忠實的守護者。
同樣一夜沒閉眼的還有薑瑜和顧臨。
幾人心裡都清楚,這對於定遠侯府而言,是一個無比重要的轉折。
次日清晨。
定遠侯府的門被緩緩打開。
薑鶴一身素衣,臉色慘白,可瞬間吸引周圍百姓的卻是薑鶴袖間係著的白布,還有手裡捧著的靈牌。
薑鶴一路步行,帶著靈牌走到了宮門外。
望著巍峨的宮門,薑鶴深吸了一口氣,跪了下來
“臣薑鶴請皇上重新調查當年靈州之戰,還臣的父親和母親一個真相,他們並非戰死沙場,而是遭人算計!”
“背後算計他們的人,正是先皇!”
此言一出,連空氣都變得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