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常欣兒拜見太後娘娘。”
常欣兒跪在地上,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能見到當今大慶最為尊貴的女人。
“起來,孩子怎麼樣了?”薑瑜親手扶起了常欣兒,薑瑜潔白纖細的手和常欣兒粗糙還帶著疤痕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瞬間刺痛了薑瑜的眼睛。
“孩子孩子好很多了,梅大夫說隻需要再養上半年就好了。”常欣兒看呆了,隻能機械的回複著薑瑜的話。
“那就好,你和孩子就安心在府裡住下。”薑瑜語氣溫柔的如同春風一般,“不過,你也不能在這裡白住。”
常欣兒正欲繼續跪下,卻被薑瑜攔住。
“蔣璫欺負你不止一回,你知曉那些被蔣璫欺負過的女子嗎?”
見常欣兒點了點頭,薑瑜笑了。
“你去悄悄找到她們,不必告訴眾人她們是誰,你且把這些銀子給她們,告訴她們蔣璫會被處死,日後沒有人會欺負她們了。”
常欣兒的雙眼瞬間瞪大,太後娘娘方才說
“若是她們的孩子死了,若是被夫家厭棄,讓她們去這裡。”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被遞到了常欣兒手裡,“這是個繡坊,能讓她們安穩度日。”
“民女,叩謝叩謝太後娘娘大恩。”
常欣兒已經有些說不清楚話,直到薑瑜的身影消失在眼中,常欣兒方才哭了出聲,有人有人記得她們。
同一時間,顧臨的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待到正午時分,蔣璫問斬的時候。
所有曾經參與過欺辱民女或者對著幼童出手的人全數身亡,極為統一的是,所有人的右臉被利刃劃了一道十字。
同當年劉豐被殺一模一樣。
屍體被橫七豎八的擺在鬨市的街口,這一日,集市上幾乎沒有人敢走過。
大慶再也無人敢隨意欺辱民女或者對著幼童出手。
昭寧宮。
“你出手還是那麼利索。”薑瑜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連頭都沒抬便開口說道。
這樣的場景莫名讓顧臨心尖流出一抹喜色,他喜歡這種同阿瑜心有靈犀的感覺。
“指望大理寺去查要查到何年何月?有些隻打了一棍子的人又該怎麼判?”顧臨毫不在意的揉了揉手指,“生了惡意,就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我也不想讓阿衍為難。”
“又沒說你做的不對。”薑瑜輕笑出聲,“顧臨,你說辦個女子學堂怎麼樣?”
讓大慶的女子也有書讀,不必隻拘泥於後宅裡。
“阿瑜從何時有了這樣的想法?”
“很早。”
隻是在看到那些被欺辱的女子卻遭夫家厭棄,明明是受儘折磨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如果她們有和男子一樣的機會,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這樣的想法在這時達到了頂峰。
“極好。”顧臨神色認真了許多,“若阿瑜在大慶朝堂上運籌帷幄,我出兵攻打大慶也不一定能攻下。”
他向來都知道女子的厲害。
“你也覺得此事可行?”
薑瑜抬起腦袋,眼裡一片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