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箭矢箭矢有劇毒。”
軍醫的話讓本就安靜的氣氛更加凝滯,常慶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哽咽了起來,“是什麼毒?能解嗎?”
隻見軍醫麵露難色的搖了搖頭,“還請副將快些給京城去信,看看皇上那裡是否還有醫術高超的大夫。”
至於他,連這毒究竟是什麼毒都看不出來。
“這不是大慶的毒。”
他的醫術,也隻能到此了。
若不是侯爺自身傷口止血的能力極強,隻怕是都熬不到現在。
常慶聞言爆了一句粗口,走出去一拳打在了樹乾上,鮮血沿著樹皮流下,常慶雙目赤紅。
那令真侯究竟同侯爺說了什麼?讓侯爺竟然分了神。
而軍師在聽到軍醫話後的第一時間便到一旁的桌案上刷刷刷的寫信,如今形勢驟變,必須第一時間讓京城裡的皇上和太後娘娘知道這邊的情況。
而躺著的薑鶴看似完全失去了意識,實則整個人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衝到了前世。
“這是哪裡?”
薑鶴整個人變得透明,無措的站在原地,他認得出來,這裡是昭寧宮,可眼前的昭寧宮同印象裡的完全不同。
印象裡的昭寧宮是溫暖歡樂的,而眼前的昭寧宮,冰冷的如同活棺材一般。
薑鶴踏進了昭寧宮,所有人都仿佛看不到他,他輕而易舉的進了屋子,看到了臉色慘白臥床不起的薑瑜。
“嬤嬤,有兄長的消息嗎?”
眼前的薑瑜如同老嫗一般,不僅頭發半白,而且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病態,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
“娘娘,奴婢去問岑公公,岑公公隻說侯爺短時間內回不來了。”
薑瑜聞言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本宮好想兄長啊”
薑鶴看著薑瑜流淚,想要上前替薑瑜擦乾眼角的淚水,可卻無能為力。
薑鶴眼神微動,這難道就是令真侯所說的前世?
“是本宮的錯,惹的兄長同本宮恩斷義絕。”薑瑜閉上了眼睛,“本宮真的,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淩嬤嬤和萬吉都垂著頭沉默不語,在這種時候,任何的勸慰都是在往薑瑜心口上撒鹽。
薑鶴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他的阿瑜,為何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他怎麼舍得同阿瑜恩斷義絕,絕不可能!
“本宮好累,好像要撐不下去了。”
薑鶴看著眼前的薑瑜變得越來越淡,畫麵一轉,他看到了顧清翎登基,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下了賜死阿瑜的聖旨。
薑鶴掄起拳頭便要砸向顧清翎,可卻隻穿過了顧清翎的身體,顧清翎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額頭的青筋都緊繃了起來,下了朝後,薑鶴跟在了顧清翎幾人的身後,他竟然在冷宮裡看到了阿瑜。
他眼睜睜的看著阿瑜被白綾勒死,死後還被下旨不許葬入皇陵,還有阿衍,為了給阿瑜收屍被萬箭穿心而死。
薑鶴的雙眼已經開始充血,整個人都在顫抖。
前世阿瑜真的死了,真的是被顧清翎賜死的。
這些人不僅殺了阿瑜,還殺了阿衍,連著殺了他薑家兩個人!
他呢?
薑鶴狠狠的跪在了地上,這個時候他去哪裡了?為何沒有保護好阿瑜?
視線又開始變得模糊,再次清晰時,薑鶴就看到了身披盔甲在外征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