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尷尬之處了,跟著有身份的人打架,最後人家能進西餐廳吃講茶,你們就隻能進去吃牢飯”一個父親在不遠處教訓兒子“所以!彆跟著班上那些紈絝瞎胡鬨,聽見不啦!!”
“是,爹,我聽到啦聽到啦”
夏蒲他們不知道他們倆統的群毆已經成了老百姓眼裡的反麵教材。
夏蒲和王站長都知道這事不解決是真沒法了了,當街一個處長一個站長帶人打架,這要是沒個結果,還不得被上峰罵死。
這個西餐廳不小,保安團也沒那麼大麵子可以清場,有個包廂就可以了。
小排長戰戰兢兢的跟在連長身後,連長大大咧咧的背著手,不是他膽子大,是因為他認識冷峰。
冷峰的臉就漂亮多了,基本上沒傷痕,目的達到,冷峰對著保安團的連長點點頭“叫弟兄們都開個洋葷,算我賬上”
“的嘞!”連長很開心,冷大隊長的出手大方又仗義,果然名不虛傳哦!
盧月在後麵看著,不由得撇撇嘴“嘴上不認爹,花他錢的時候倒是痛快”
她當然不知道冷峰有小金庫的事情,雖然所剩不多,但是用來吃喝還是沒啥問題,要是再裝備兩個大隊,可就真不夠了,裝備太貴了,所以這次冷峰是下定決心絕不撒手禁煙大隊的指揮權。
包房內,每人麵前有一杯咖啡,一塊蛋糕,夏蒲,冷峰,還有不配擁有名字的王處長,六目相對。
至於保安團,當然沒資格進來,都在外麵,再怎麼說,這屋裡麵的事兒也不是他們可以聽的。
冷峰率先開口“王站長,顧雲飛一直跟著我,我是軍統出身,按照慣例,他不可能加入中統”
王站長想笑,但是一咧嘴嘴巴就疼,於是捂著嘴角嗬嗬了一聲。
夏蒲不安的挪動了下屁股,然後看向冷峰。
冷峰皺眉,這個夏蒲,怎麼這麼扶不上牆?!
旋即冷峰說“上麵隻說讓我去侍從室,卻沒說去哪個處,侍從室的地位,王站長再清楚不過,饒是如此也敢在我頭上動土,莫不是已經認為,我肯定會被放到三處陳處長手裡吧”
侍從室,1936年1月大動作改組,涉及的領域也是擴大到那三大方麵。這也是冷峰為什麼有機會進入侍從室的原因(擴招了呀),饒是如此,戴笠曾經擠破頭想往侍從室裡鑽,一直沒能如願。
而三處的處長,就是中統的頭,陳果夫。
王站長也是可能知道冷峰的去處,知道冷峰必然會被中統拿捏,才敢公然挖牆腳。
一聽這個,夏蒲陡然坐直了身子,更加不安,這個表現實在是差強人意。
“陳處長是不會把我弄過去的”冷峰挑了挑眉毛,對王站長說“王站長,您在中統呆的久了,有些事情怎麼反而看不明白了呢?”
王站長沒好氣的說“哦?請賜教!嘶”咧到了嘴角。
冷峰“我雖然出身軍統,現在也不在軍統的編製內”,用手指在頭頂畫了個圈“也沒有軍統的頭銜,就算去了三處,算我就是白身一個也沒人能說什麼,可是陳處長就不一樣了”
話說到這兒,王站長也明白了,其實他一直都明白,能爬到這個高度,還能沒這個腦子麼。就是上麵有點“言外之意”,他呢,揣摩上意,想要拍馬屁,所以一些明擺著的事情就選擇性忽略。
夏蒲轉了轉眼珠,校長把冷峰噌的一下提到了侍從室,培養之意明顯,不會讓他到陳果夫手下,因為礙於身份,陳果夫想用冷峰也不敢用,沒法用的話,怎麼培養?他又怎麼跟校長交代?
一想到這些,他心思又活絡開來,渾身的肌肉放鬆了不少。
王站長皺著眉頭心說“完了,要被當替罪羊了,但是……”想著,凝神望著冷峰,意思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