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條魚。
年壹月未滿,貪玩,今次瞞族中長者外出而戲,遇二穴,穴緊而鑽之,未入,被二柱所夾,出水,後入群山環抱。
恐,欲掙紮逃之,奮起,躍群山,再跌入另一群山,複之亦然,危。
現在,我悟了。
魚生在世,沒有翻不過的山,隻有翻不完的山。
給個痛快吧,我躺了,你隨意。
“對了,景天師弟,你抓到的那隻魚妖能?”
葉寰出言詢問,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到站在最後麵的景天身上。
關於那名弟子的吹噓,大夥隻當是聽了段還算有趣的故事,一笑而過,沒人當真。
相比之下,還是景天抓到的這隻魚妖更能引起大家的興致,即便隻是一條還沒有手指長的小魚苗。
脫離靈池之後,乳白色的小魚靜靜躺在景天手掌中心格外顯眼。
眾人迅速圍上來,方才還在處於人群中心視線焦點的那名落水弟子瞬間體味到了什麼叫作人走茶涼。
包括季書航也擠了上來,畢竟先前係統也隻是勾勒出一道道輪廓,具體對於具體模樣還是有些好奇。
這靈魚模樣意外的普通,沒有想象中妖獸的獠牙,也沒有如同深海恐怖那般發亮的眼睛。
就隻是尋常市場能夠買到的浪裡白條。
不對,市場上大概是買不到的,因為沒有那麼密的網,網不上來這麼小的白條。
靈魚通體似是簡單刷上了一層乳白色膠漆,小魚苗魚鰓還在微弱地一張一合,但卻荒誕地透露出一股隨意感。
季書航看起來似乎確實挺可口的,這大小適合裹上雞蛋麵粉,一口一個,嘎嘣脆。
景天用手指戳了戳,小靈魚有氣無力地翹起尾輕輕甩了一下,以證明自己還活著。
“怎麼處理?放回去?”
景天看向先前落水那名弟子,不論過程如何,人確實是回來了,按照正常的交戰禮節……
“這邊建議,放茴大孜然,落實到胃。”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此話就出自先前那名落水的弟子之口,說的時候還不自禁抬手揉了揉臉。
疼嗎?
其實還好。
但侮辱性極強。
“這魚是景天師弟抓的,怎麼辦你來決定。”
一行人直接無視了在後麵不斷搞怪試圖拉回眾人關注的某人,景天抬頭看向大師兄。
季書航隻是來看了一眼就又躺回石頭上閉目養神,沒有理會師弟詢問的目光。
師弟師妹們修為遠超同齡人,但不知從何時起,季書航便發現他們做決定時總喜歡或有意或無意看向自己。
這明顯是不合適的,自己的決策自己都不敢堅定,又如何令他人信服?
原先就準備借著這次自己分開修行讓他們能夠得到一些鍛煉,不成想又被宋師祖趕下來了。
“放回去吧,魚可能並不知禮節,但我們當守道義。”
說罷,景天再度望向大師兄,季書航這次乾脆翻了個身背對著前者。
景天看向手裡的未成年魚,微微愣神後,側身甩臂,小魚苗就好似一支飛鏢,嗖——的一聲紮入靈池。
少頃,小魚苗翻著白眼,橫著飄了起來,隨後一個白點出現,水麵上的小魚苗消失不見。
某成年靈魚喲,外賣到了,五星好評oo……剩下九十五星差評,因為差點兒被一魚鏢紮死()。
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