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要了。”
劍一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了“鵝蛋”,和大姐頭兩人相互對視,前者得瑟似地不斷將“鵝蛋”高高拋起又接住。
“劍家大少爺這是準備玩賴了?”
大姐頭嘴角依舊勾著笑,但麵色赫然已經黑了下來。
劍一搖頭晃腦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
“不不不,既然不是一人一個輪流來選,自然是誰手快,就是誰的。”
“鵝蛋”被高高拋起,這一次沒有落回前者手中,而是被半道截住了。
我,走你!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季書航當場化身為了王牌棒球投手,大姐頭隻是下意識伸手擋攔,“鵝蛋”分毫不差精準落入。
除季書航以外的所有人???
剛坐下的劍一“蹭”一下又站了起來,大姐頭嘴裡叼著的煙槍晃動兩下,顯然還有些懵。
整個賭場都安靜了,足足數息之後,後者將“鵝蛋”放到了身旁的石堆裡,吐著煙圈
“看來這位小弟弟比某人要更遵守規則呢,姐姐最喜歡守規則的客人,待會兒或許給你打個九折?”
“你搞什麼?!”
或許是酒氣散了些,劍一還能認清楚季書航是劍家的貴客,忍住了沒有動手。
“我確實不會賭石,但哪怕不用那些瞳術,我也能感受到那枚鵝卵石裡滿到溢出來的魔氣,裡麵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劍一語速越說越快,情緒也愈發激動,恨不得立刻衝過去給“鵝蛋”再搶回來。
季書航拉住了他,沒有解釋。
但仔細想想,害怕這位大哥等會兒突然暴起,還是決定解釋一下
“她會敗在這枚鵝卵石上。”
大姐頭的十塊兒已經全部挑完了,就堆放在開石台旁邊,看樣子是準備等季書航選完,再一起開。
也是,這樣明顯更刺激一些,而刺激,本身就是周圍這些賭客所追求的歡愉之一。
賭石場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為的自然是賺錢,所以這些石頭裡麵好東西本來就不多。
當然有好貨,但也就隻比單枚石頭的售價稍微高出來一丁點而已,畢竟完全不讓利給賭客,一點兒撈不著,誰還會上頭?
像“鵝蛋”那種,或許是這一堆之中唯一的一個大獎。
總而言之,沒有技巧,沒有感情,全是套路。
也正是如此,鵝卵石到手之後,大姐頭才會覺得穩操勝券了,坐回了高台上,翹著二郎腿,一口又一口吸著長煙。
嗬,最大的已經到手,剩下的你隨便選,彆說十塊兒,二十塊兒又何妨?
季書航站在賭石攤前,頓時就覺得沒意思了。
這玩意兒,說白了也就是貴點兒的盲盒,純賭的話,季書航或許還會有點兒興趣,但在統子麵前,盲盒已經不夠“盲”了。
那還有什麼意思?
廢話!當然有意思了!這可太有意思了!
誰會覺得撿錢沒意思啊?還是一彎腰一個二百多萬的那種。
欸,一個二百萬,兩個四百萬,三個六百萬……比搶錢都快?????。
劍一皺著眉頭湊了過來
“不是,哥們兒你真會?”
季書航抬起頭,如同一個等著被宰的小白羊
“啊?不會啊,我憑感覺撿的,剛才那鵝卵石看著不順眼,就給撇了,放心,我運氣素來不錯。”
“……那我等會兒還是開砸吧。”
劍一張了張嘴,最後隻是歎了口氣,嘟囔了一句,默默走到一旁開始熱身活動了。
“這小子完全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