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燮的默許下,士頌的建議終於是被采納。
即便是有人心有不甘,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應對。
朱符逼士家留下人質,當然是要你士家的嫡子。至於士頌這個幼子,在大家看來,不過是順手的添頭而已。
士徽的身子微微顫抖,他不敢相信父親真的準備犧牲自己。
他抬頭看向士?、士武兩人,但兩位叔父顯然是以士燮馬首是瞻的。他猶豫再三,還是試探著問詢“硬來我們打不過,難道我們不能智取嗎?”
士頌揉著額頭說道“智取?至少你也要知道對方的弱點,才好用計吧。”
士徽回頭說道“我在番禹城裡的朋友不少,他們都說朱符雖然頂著名士的聲名,私下裡卻十分貪財,這次怕不是想要我們士家給他孝敬錢吧。”
聽到這消息,士頌的腦海裡似乎想到什麼,但急切之間卻也想不出什麼。
而一旁的士武卻說道“這次隻怕不是,我們在番禹的錢財合起來,差不多有五十萬錢的樣子。我便是說留下全部錢財在番禹,以換得士家子弟回交趾任職。但那朱符雖然猶豫,卻始終沒有鬆口。”
“不說了,徽兒,你既是我士家嫡子,就必須有為家族獻身的覺悟。”士燮揮手打斷了最後的爭執。
他看了一圈自己的五個孩子,目光則停留在了士頌的身上,說道“頌兒如今已有十歲,雖未成人,我還是先給你取個表字,方便你留在番禹內結交豪傑。你既是我最小的兒子,那麼你便字幼澤吧。”
士燮的話還沒完,卻讓士頌身子一震。
士頌,士幼澤?我本來的名字不就是士尤哲嗎?這被人打破頭魂穿漢末,還是幼澤?
難道,這就是自己附身在士頌身上的原因?完全走神的士頌,就沒有聽士燮對這個表字的解釋,和他對士頌的期望。
而士燮當然不知道士頌的心裡想法,而是以一個父親,一個家主的身份口吻,對兩個孩子叮囑。
“你們兩個留在番禹,不要在意花錢,多多結交番禹的豪傑之士。還有你們三叔也在番禹,依我看來,朱符的心思,還是想要收服我士家為他所用。若是我等沒做什麼出格的事,他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對我們士家下手。”
士頌完全沒有聽士燮在叮囑什麼,心神稍安後,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建議道“如今事不宜遲,我和三哥現在便去朱符的刺史府。一來拜謝他舉了三哥的孝廉,二來還為我尋聘名醫。另外,三叔也立刻到城內巡防營中履職。”
士武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接著說道“也隻能這樣了,如此朱符必定安心,而解除戒備。大哥,我們還是快快收拾行裝,趁機帶著其他人離開番禹返回交趾。”
“這樣即便是朱符聽到消息,見士徽、士頌兄弟二人還在他府內,而且大哥是奉他的命令返回交趾,他也沒有追殺我們的理由。”
士頌點頭“正是如此。”
士?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也隻能如此了,大哥,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保護好他們兩個的。”
定下了計劃後,士燮又再次叮囑幾句,才讓士頌兄弟二人離開,前往朱符的交州刺史府。
而士燮一行人則立刻整理好馬車,準備離開番禹。
在去刺史府的路上,士頌根本沒有心情看漢朝的城市。他用手指不停地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額頭,想要想起曆史上的士家,是用的什麼套路來對付朱符。
“朱符,朱符,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