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頌怎麼也沒有想到,文天祥的話,被自己傳播出去之後,在整個中國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不少儒學弟子,都前來荊南求官。
原來曆史上南逃荊州、揚州,或者去其他位置避戰亂的賢才,也就是因為他的這一句話,決心來荊南。
他們想要見一見士頌這位儒學天才,此外,也想在武陵學院看看。
最後的私心則是,若是自己能在武陵學院講授自己儒學理念,將自己的著作印刷出來,那也是極好的。
何況,反正到哪裡都是避戰亂,為什麼不去文化昌盛的荊南呢。
到了五月末,整個荊南登記在冊的,就收容了流民六十多萬。
這還不算那些到了荊南後,手上有些錢財,不願意去流民屯佃營,而靠自己的財力和技能,分散到荊南各州郡的。
彆的不說,就是呂岱負責的新兵營中,這次招募了兩萬新兵。
而且各個都是青壯年。
其中有青州人,有兗州人,有關中人,還有淮南甚至荊北各地的人。
按呂岱給士頌的報告,隻要按《紀效新書》裡麵的練兵之法,練上半年,這些人絕對是能戰之兵。
要是能練上一年以上,那就又是一支勁旅。
更重要的是,安頓了這麼多的流民之後,還有流民,在不停的南來。
而士頌,一樣照收不誤。
隻是給馬家、龐家、習家三家欠下的錢財,越來越多。
馬玄笑著和士頌調侃,說這下我們三家被你給綁死啦,士頌聽了,也附和著陪笑。
這天,士頌正和劉巴討論開辟新的流民營的安置事宜,希望能趕著種植些容易生長的植物。
最好,是開辟在桂陽和零陵二郡。
士頌說道“桂陽、零陵二郡更加靠南,氣候更溫暖,現在補種些農作物,多少會有些效果。”
劉巴點頭說道“其實這些流民,隻要願意乾活,男的修路修商業街,或者加入軍隊,甚至隻是當個郡裡的備用兵,女的在家裡幫著官府縫補軍服,一家人在荊南生活到明年秋收,是沒有問題的。”
“何況我們荊南將軍府還多有補助,主公囤積了那麼多的糧食,就是再來六、七十萬流民,我們也能吃的下。與其擔憂糧食,我更擔心彆的。”
“哦?子初先生是怕流民裡麵,有人故意生亂嗎?我已經讓錢振帶著定南營兩萬人,加上各地的郡兵和備用兵一起,維持治安。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大亂子啊,零星的爭鬥也是衙門一紙公文就解決了。”士頌自問自答道。
劉巴搖搖頭,說道“以前天下諸侯,都覺得主公傻,把手上的錢都換成了糧食。但是這次,我們一口氣吃下來六十多萬百姓後,還在繼續收容百姓,若是估計不錯,至少能收留一百多萬人口。”
“荊南四郡,原本人口不多,主公大力發展商業後,各種新政,引來了幾萬人口,但荊南四郡原本人口隻有百萬出頭,如今翻了一倍,還有餘糧。荊南的實力,完全展示給了天下眾諸侯,日後,各路諸侯都會對我們多有提防吧。”
原來,劉巴在擔心我們展示實力之後,被人惦記和提防。
士頌也感覺,若是自己能悶頭發展,那自然是最好。
但是自己不能隻想著收留流民,得到人口增加的好處,還想不讓彆人知道自己的實力。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
他笑道“我們又想得好處,又不讓人知道,這也太貪心了吧。再說了,這次收留流民之後,我十萬多荊南軍便有了兵源補充,荊北那幾個郡,我是有想法的。”
劉巴怕士頌得了大批人口後,得意忘形。立刻勸說道“主公不可心急,流民剛來,我們便揮師北上,必定會造成民心不安。”
“還是等安定了這些百姓之後,再提北渡之事。我們的新政,可比原來各地的政策要好得多,隻要這些百姓,在荊南待個半年,其心,必然向著我們。”
士頌歎息道“這個我也知道,有些事是急不來的。隻是辛苦子初先生了,如今又是推行新政,又是安頓流民,諸多事都離不開先生,先生可要保住身體啊。”
說到這個,劉巴也很無奈。他歎了口氣,說道“現在安頓流民這事,有武陵學院的學子幫忙後,倒是輕鬆了許多,不過還真是很難分身,再去推行新政。”
“唉,馬叔常偏偏這個時候,病情複發,其他人牽頭辦這些事,我還真不放心。”
兩人正說著,下人報告,綦毋闓帶著兩個四十歲上下的中老年人求見。
士頌想了想,還是先讓他們進來見一見。
綦毋闓笑嘻嘻的拜見士頌和劉巴後,說道“主公,我來為您引薦兩位大儒。他們這次也是到荊南避亂,我請他們到武陵學院開課授業,兩位先生都想見見主公,我便將他們引薦來了。”
什麼引薦大儒嘛,就是讀了些破書,認識些字而已,找我要官來了吧。
士頌心裡冷哼,看不起這些所謂的名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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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臉上,還是堆起笑容,起身迎接,說道“在下交趾士佑澤,見過二位,綦毋先生,這二位是?”
綦毋闓嘿嘿一笑,當起了中間人。
指著其中一個精神較好的人說道“這位乃是謝該,謝文儀。長精通《春秋左氏》,為當代名儒,弟子達幾百上千。他的《謝氏釋》可是名著啊。主公,我們武陵學院裡麵講解的書中,就有他這本。”
“噢!原來是謝文儀啊,失敬,失敬。”士頌連忙客氣兩句,邀請其人到武陵學院任教,並且,還給了他正八品的文散官。
彆人是編寫教程的大儒,自己還是客氣些的好。反正招募到這種人,肯定對自己發展武陵學院有幫助,給個文散官,武陵學院裡麵掛個職就好,也能成自己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