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軍再次擊敗西涼軍。
士頌讓將士們列好陣型,再次開始高呼,羞辱李傕郭汜。
“西涼狗,不認字,下賤胚子如禽獸。李傕前,郭汜後,一對龍陽好斷袖。”
前後喊了許久,直到太陽開始下山,變得有些刺眼的時候,士頌才率領軍隊緩緩後退。
順便,還將西涼軍的鎧甲武器,作為戰利品也都帶了回去。
而西涼軍軍營之中,今天憋了一肚子火的李傕郭汜等西涼將領們,都坐在中軍帳內,無人說話,氣氛十分壓抑。
“前後和士頌小兒打了兩仗,兩戰全敗,損兵折將,士氣低落。大家夥有什麼好辦法,都說說吧。”李傕心裡煩悶,說完便大口喝酒起來。
郭汜搖搖頭,說道“誰能想到士頌小兒的荊州軍這麼能打?尤其是荊州軍的裝備精良,咱們這邊,當年的裝備也不差,可這些年下來,都沒有補充。關中都沒有個像模像樣的製鐵工坊了。”
張濟心裡冷哼,還不是你們兩個自己作死,今天殺人,明天放火的,把人都逼走了。
關中幾乎成了死地,你們又如何補給呢。
想是這麼想,但張濟轉頭看向賈詡,他知道現在能破局的人,西涼軍中,隻有這個帷幕之後的黑影了。
“文和先生,我軍連番受挫,士氣不振,不知文和先生可有破敵之策。”
張濟問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賈詡。
西涼軍中,賈詡太另類了,但所有人都佩服他的智慧,認為他無所不能。
賈詡摸著自己不長的胡須,略作沉思。
而後,半眯著眼睛說道“對付荊州軍,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荊州軍器械精良,我們損失必定不小,我有上中下三策,可供將軍選擇。”
“哦?文和先生何不早說,讓我西涼軍白白折損許多。”李傕連忙站起來求教。
賈詡心說,要不是你連番戰敗,你會這樣虛心問我?
但早就習慣了的賈詡,也懶得和李傕等人計較,隻是將自己的策略慢慢道來。
“上策,繞過士頌,直取陛下。隻要陛下在手,則天下我有。由皇帝給士頌下令退軍,他舉著儒學正道的旗幟,則不得不退。”
“中策,士頌今天兩度戰勝我軍,必然大意,我們半夜時分,用新軍營,重兵出擊,用命填,也要把荊州軍的軍營,給點火燒起來。隻要荊州軍軍營起火,半夜遇襲,荊州軍必亂。待其後退整軍的時候,飛熊鐵騎突擊。陣型混亂未成,荊州軍擋不住我們。隻是如此,即便勝了,新招募來的壯丁們,隻怕損失不少。”
“下策嘛,向朝廷請降,罷兵返回長安。我們一退,楊奉、董承必然會和士頌翻臉,那時候,我們再從背後出擊,荊州軍必破。”
說完之後,賈詡習慣性的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
李傕和郭汜四目相對,郭汜說道“下策不能選,若是向朝廷求和,我們先前何必出兵,我們還是要奪回皇帝的,而不是擊破荊州軍。”
李傕點點頭,說道“上策雖好,但士頌小兒殺了我多少西涼軍將士,我弟李應,我侄兒李進,都死在荊州軍手上,這仇不能不報。”
“我看,我們還是選中策吧,即便是損失些壯丁,日後再抓就是。反正我西涼軍主力不會損失太多,隻要破了荊州軍,皇帝身邊那點護衛軍,還入不了我李傕的眼。”
賈詡微微一笑,這個結果他早就預料到了,其實在他心裡,這是最差的選擇,但咽不下這口氣的李傕,多半會選這個。
賈詡即便無奈,也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給西涼軍諸將布置了這次偷襲的職責。
當天晚上,荊州軍營內。
今日兩次戰勝西涼軍,荊州軍上下,雖然沒有大肆慶祝,但所有人都有些輕敵了。
就好像西涼軍一開始看不起荊州軍一樣,現在荊州軍反而有些小看西涼軍了。
軍中雖然不讓喝酒,但軍中漢子,用這些菜湯,也能互相吹噓自己或者自家軍團如何如何厲害,戰鬥中起了多大的作用,鬨騰半天,都睡的比平日晚了不少。
到了後半夜,荊州軍軍營四周,忽然出現了無數火把,喊殺聲四起。
被西涼軍抓來的壯丁們,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各種家夥事就衝向了荊州軍軍營。
“敵襲!”
“敵襲!”
荊州軍將士在訓練的時候,模擬被偷襲的次數太多了。
荊州軍將士們本能的起床做好戰鬥準備,臨近的將士會自發的組成戰鬥小組。
但這些壯丁們的任務,似乎不是殺人,而是放火,西涼軍各部抓來的壯丁,加起來有八萬多人,這些人居然是從軍營四麵圍攻上來。
黑夜裡,隻見無數火把衝向荊州軍軍營。
尤其是西麵,李傕部的三萬壯丁,由早上剛剛死了兒子的李桓督戰。他們被逼得隻能拚命,除了放火之後,居然還抬著一根攻城木,撞開了荊州軍的營門。
即便是衝鋒的路上,就被荊州軍的弓弩手射倒了一片又一片,但你數百守夜的弓弩手,怎麼可能對付的了數萬衝鋒的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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