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帶著飛熊精銳,殺向了南麵,追擊“士頌”而去。
正麵戰場的指揮權,交給了李傕的兒子李式。
李傕軍自家人還好,畢竟李式是少主,但郭汜的手下,西涼軍張濟部,心裡可就不好受了。
論官職,論輩分,這裡最大的,應該是和李傕郭汜稱兄道弟的張濟,怎麼忽然間,張濟就成了李式的部下了。
就算是張濟顧全大局,不想多說什麼。
但張繡等一乾將領,自上而下,哪個心裡沒氣。
反正這次攻擊荊州軍,彆看打贏了,但各部都損失慘重。
張濟這時候,懶得和李式這種小輩爭什麼長短,反而是讓張繡約束自家主力隊伍,儘量不要衝上去和荊州軍拚命。
張濟的舉動,很快被郭汜部的將領們看明白。
這戰已經打贏了,剩下的,不過是打掃戰場而已。
至於瓜分戰利品,那得看你的實力,荊州軍本來就是個難啃的骨頭,這時候更是狗急跳牆,這時候上去拚命,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於是,郭汜帳下將領們,胡軫、伍習、宋果等人,紛紛開始保存實力。
他隻完成自己事前被分配的任務,守住自己的防禦區域,不讓荊州軍從自己這邊突圍就好。
反正看情況,荊州軍大部隊在向東突圍,瞧著是去新安城了。
而負責守護那邊的,正是和李式從小玩到大的人,李傕的侄兒胡封。
“殺!”
確認了目標後,周泰、甘寧各自率領自己的親衛隊伍,衝在了突圍部隊的最前沿。
而他們的身後,便是黃忠帶領的精銳弓弩手。
三支精銳部隊組成倒過來的品字型,對胡封部發起了衝擊。
即便胡封部都是西涼軍主力步卒,但在這樣的豪華陣容麵前,他們很難有所作為。
“擋住,都給老子把長槍端直啦!”西涼軍前沿陣線上,領軍的都尉,正扯著喉嚨叫喊,讓手下的西涼軍做好迎接衝擊的準備。
畢竟,想要攔住荊州軍,可不能僅僅依靠騎兵的衝殺,還得有步兵,攔在他們的突圍路線上。
“讓荊州的狗東西,見識見識我們西涼軍的槍陣。”這個都尉話音未落,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射入他的咽喉。
即便再心有不甘,他也隻能徒勞抓住箭杆,可血水卻噴湧而出,渾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氣,瞪著眼睛仰麵倒下。
“張都尉被射死了!”臨陣的指揮官被黃忠一箭穿喉後,對麵士氣大跌。
即便是西涼軍靠經驗和紀律,還保持著長槍的隊列,但前排的人,卻不自主的微微後移了。
荊州軍的騎兵還沒有突入,荊州軍的弓弩手卻發威了。
即便現在他們是攻擊方,但在黃忠的帶領下,紛紛揚起弓弩進行拋射,將箭支投向西涼軍的區域。
西涼軍的步卒,不過身穿普通皮甲,荊州軍的箭矢製作精良,在交貨之前,都會進行測試,百步內無法射穿皮甲的箭,都會被要求返工。
荊州軍製作武器的嚴謹,在戰場上得到了回饋。
箭如雨下,攢射入西涼軍的陣地之後,濺起了無數血花。
“頂上去,頂上去!”
後排的指揮都尉心裡著急,西涼軍哪裡有什麼槍陣,麵對敵軍騎兵,自己這邊的騎兵對著衝上去就是。
可是昨天見識到士頌手下的連環重騎後,賈詡建議臨時組織一隊槍兵,防止士頌用連環馬重騎突圍。
結果,臨時拚湊起來的槍兵們,沒有熟練的配合,身前也不像荊州軍有大盾保護,被荊州軍的弓弩手射倒一片之後,第二排,第三排的長槍手,居然沒有及時的補充上去,讓槍陣之中有許多的空隙。
而就是這點空隙,荊州軍的輕騎兵衝了進來。
當頭一員大將,手持寬麵大砍刀,不帶頭盔,護額處還插著一根羽毛。
最為明顯的特點,還是他腰間的銅鈴,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在紛亂嘈雜的戰場上格外顯眼。
“放箭,放箭!”胡封好像這時候才記起來,自己這邊也是有弓弩手的。
但西涼軍的弓弩手還沒有射出第一支箭,西涼軍後排的指揮都尉,便被甘寧削掉了腦袋。
那都尉在西涼軍中,也算是好手,但是和甘寧過招不到三回,便被甘寧斬斷了握刀的手,接著被甘寧砍掉了腦袋。
西涼軍的弓箭手,最終還是射出了箭矢,但前排的的槍陣,也分崩離析了。
就在甘寧突然撕開口子之後,周泰也帶著連環馬重騎,迎麵撞了進來。
和西涼騎兵撞擊荊州軍槍陣的結果類似,即便是有些戰馬或者騎士被長槍所傷,但強大的衝擊力,還是衝散了本就單薄的槍陣。
有著重甲防禦的連環馬騎兵,雖然有所損失,但還可接受,加上周泰這個殺神突入西涼軍防線之後,和甘寧一樣,大開殺戒,西涼軍中無人能擋。
這時候,西涼軍的弓箭射了過來,要麼甘寧的寬麵砍刀擋住,要麼對於身披重甲的周泰毫無作用。
這兩員虎將,把西涼軍衝了個對穿,直接是殺向了西涼軍弓手方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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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兩個渾身浴血的殺神衝過來,西涼軍的弓箭手們,幾乎同時丟下了手裡的弓箭。
他們要麼後撤,要麼抽出腰刀迎戰,但不論他們做何選擇,結果都一樣。
迎戰的西涼軍悍勇之卒架不住甘寧的蠻力,加上戰馬的衝擊,他們的刀被擊飛了,人被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