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飄雪的日子,即便是天氣寒冷,但士頌,絕不是因為天氣就放棄機會的主。
更何況,軍隊的冬裝,士頌早就有所準備,這些年收購的皮草,棉衣早就被士頌製作成了寒衣,就是為了日後在氣候寒冷之地做戰時所用。
這次,關中看似混亂,但是主線其實很明確,那就是鐘繇要把關中清理乾淨了。
而這次,也是自己出兵北上去分一杯羹的機會,能占地盤占地盤,能奪人口奪人口。
當然,對於士頌而言,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殺人!
在他和曹操血戰的關鍵時刻,臨陣倒戈,導致他數萬精銳儘滅的那些“關中群豪”,士頌一個都不想放過。
在接到了霍篤的信件後,士頌立刻給他回信了,要求他務必將楊定“生擒活拿”。
同時,他讓人沿著自己修建的官道,用一群驛馬送去了不少麻沸散。
而霍篤也明白了士頌的意思,當即聯係楊定,表示士頌還在猶豫,但你既然來投,我們也不會虧待你,可以給你一部分的醃魚醃肉和酒水,讓你們對付一陣子。
逃了一路的命,終於是能安下心來,還有酒有肉,楊定和他的手下立刻放鬆的戒備。
或者說,他們依舊戒備著荊州軍,畢竟當年自己坑了士頌,擔心荊州軍不接納,擔心荊州軍要報複。
若是那樣,他們立刻上馬逃走,要麼退入西涼,要麼直接投降曹操好了。
但是他們沒有懷疑,霍篤給他們的食物裡麵,是下了藥的,而且也不是毒藥,隻是吃了之後沒有力氣。
就這樣,酒足飯飽的這幾百人,就都被霍篤給綁了。
而在襄陽,士頌調來了黃忠,徐晃,另外還有太史慈,潘璋等將,這些和自己一起在關中大敗而歸的武將們。
這一次,士頌從黃忠的建威軍,徐晃的文定軍中,各抽調了三萬人馬,起大軍六萬,不顧任何反對的聲音,出兵北上。
而且所謂的反對聲音,基本也沒有。
隻有歐夫人覺得,士頌明明可以結婚之後再北上,但被士頌以楊彪的信給懟了回去。
所有人都知道,士頌這一次隻怕不是去趁火打劫,說白了,士頌就是去報仇,就是去殺人。
而這份複仇的心,荊州軍上上下下,不論文武,都在心裡憋了許久。
沿著新修的大道,六萬人馬很快就到了武關,在這裡,士頌設立了祭壇,把楊定拉到了祭壇麵前,準備以楊定的腦袋做為第一個祭品。
“士頌,你不是仁義滿天下嗎?士頌,你不是大漢朝的忠臣嗎?士頌,你不是最關心百姓疾苦的嗎?隻要你接納我,就能打著幫助弘農郡安定地方的旗號,攻入關中,掃蕩三輔,占據司隸啊!”楊定被捆的結結實實,一路上扯著喉嚨大聲呼喊。
“當日,你臨陣反戈,偷襲我背後,高聲呼喊我士頌為犯駕逆賊,和曹操的兗州軍,一起屠戮我荊州軍將士的時候,你怎麼不想著,我是為百姓出力的人。”士頌冷聲看著楊定,抽出了適合放血的刀。
“你若殺我,無異於向世人宣布,你士頌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楊定怕了,看士頌的表情和舉動,這小子隻怕是準備親手殺了自己,而且還不是一刀給自己痛快,而是要折磨死自己。
“睚眥必報?八萬精銳的命,是睚眥必報?”士頌冷聲說著,站在祭壇上,一刀從楊定後背捅入,就如同當年他從背後偷襲自己一樣。
血,順著刀上的空隙,一點點流出了楊定的體外。楊定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他想要張嘴罵士頌,但後背的疼痛,讓他除了慘呼外,發不出其他的聲音。
至於楊定手下的那百餘將士,士頌也絲毫不留情,一個都沒有留下,全部斬殺,祭奠自己當年的帶入關中的八萬精銳。
正如楊定說的那樣,士頌這樣做,會給天下,給關中各路諸侯一個明確的信號,士頌緩了兩年,帶著人馬來複仇來了!
而這,也是士頌想要表明的立場,不僅是給外人看,更是給荊州,給自己的內心看的。
為自己出生入死的人,自己絕不會辜負,背叛自己,背後捅刀子,給自己帶來傷痛的人,自己也絕不會放過!
自己推崇仁義,但自己更是有仇必報!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恨,以德報德!這才是自己的儒道!
殺了楊定之後,士頌的六萬人馬正式進入了弘農郡。
而幾天前還混亂不堪的弘農郡,頓時消停了下來。
關中諸侯分成了兩個部分,被李傕喊來的西涼軍諸侯們抱團後撤,不願意和士頌起衝突,而當年一樣選擇了背叛士頌的李樂和去卑,則也選擇了抱團後撤,但他們現在的處境,十分的尷尬。
士頌對他們充滿了殺意,鐘繇這邊對他們,也是一樣。
畢竟,他們先是背叛的士頌,而後又背叛的曹操,他們這樣的牆頭草,又充滿野心的人,誰都不會接受他們。
而他們若是想要向西逃入西涼,隻怕是西涼諸侯也不會讓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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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了求生,同時向士頌和鐘繇送去了請降書信,說的倒是很卑微,就是隻求活命,可沒有任何意外,士頌和鐘繇都沒有接受。
而且,士頌還將他們的使者割了耳朵,即便是讓自己的名聲受嘲,士頌也要告訴他們倆,你們和你們手下的軍隊,我士頌必殺。
於是,為了保險,這兩人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突襲楊家,在盜匪流寇出身的李樂眼中,打家劫舍綁人質,那是常規操作。
更何況,現在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士頌要殺他,鐘繇也要殺他。
李樂的想法很簡單,攻破楊家的莊子,綁架楊彪,順便搶一些財務糧草,然後逼士頌放過自己,或者說押著楊彪投靠鐘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