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如今的湖北省竹山縣一帶。
曆史上的“庸國”之所在,最為出名的便是成語“庸人自擾”的典故。
而典故中的所謂的庸人,說便是這個地方的居民。
春秋戰國時期,庸國被楚國所滅,庸人的後代,有的逃到了湘西,於是那邊被稱呼為“下庸”,原來庸國所在,被稱之為“上庸”。
在上庸附近的庸族人,當時逃入了山中,成為了山民,在東漢年間,百姓們反而是喜歡稱呼他們為“上庸蠻”。
按士頌的軍令,呂岱率領一萬雄武軍,為大軍開路。
還有蘇飛、士雲、陳蘭、潘璋四將為輔,突襲毫無準備的上庸地區。
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手到擒來的小事,所以也沒有派出武藝出眾的將領為先鋒大將,避免有心之人,在自己的婚宴上就看出端倪。
呂岱這人用兵,中規中矩,一個字來說,就是穩。
作為士頌在荊南時期就啟用的大將,現在又頂著雄武軍中郎將的頭銜,他在士頌手下武將之中,地位不低。
這次領命攻略上庸,他也穩字當頭,兵分五路,直接把上庸城周邊的巫、安樂、五陵、安富、微陽五個縣城全都拿下。
而後,五路人馬會師於上庸城下,準備攻城。
隻是這上庸城,似乎並沒有那麼容易的被攻下。
就在呂岱率軍拿下上庸地區其他城池的時候,作為本地大族的申家,在得到消息後,立刻把所有能集合的部隊,都收縮回了上庸城。
加上被他們鼓動起來的其他世家的力量,上庸城中,一下子聚集了“三萬”大軍。
當然,在士頌眼中,真正能算得上是軍人的,最多不過萬餘人。
而且這些人的水平,也就和荊州的郡兵或者後備部隊實力差不多,真要是拉開架勢,這三萬人,隻怕是荊州軍一支五千人的主力軍團就能收拾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申家兄弟把手頭的力量都集中起來了,呂岱也沒有急,他還是按照自己的規劃,拿下了上庸城周圍的郡縣後,大軍才開到上庸城下。
“申耽,你家在上庸,也經營了數代,難道還看不清形勢嗎?”
呂岱拉開了陣勢,看起來是在勸降,但這架勢,要麼就是申耽無條件投降,要麼就是開打。
彆看上庸城城牆不低,但是在荊州軍看來,這城牆,還攔不住他們,所有人都覺得,這上庸城,隻怕和其他那些小縣城一樣,可以一鼓而下。
“哼,士頌今天大婚是假,偷襲漢中才是真吧,真是虛偽!”
申耽站在城頭上,顯然是不願就這樣投降,現在這上庸,名義上是歸屬於張魯統領。
但實際上,基本就是申家的自留領地,他就是這裡的土皇帝。
即便是士頌就在邊上,他一樣以上庸劃歸漢中郡,屬於益州的地盤的名義,過得很是逍遙。
他不傻,他也看得出來,士頌最近要對自己動手了。
他其實也有所準備,但他確實沒有料到,荊州軍會在士頌大婚的當天,發動攻擊。
大意了的申耽,根本來不及組織有效的抵抗,就失去了上庸地區內,除了上庸城之外的所有城池。
現在的他,心裡正憋著火。
不過也正是如此,他能集中力量,讓他有了守上庸城的底氣,讓他敢對著呂岱吼回去。
“找死!”潘璋可是一路跟著士頌成長起來的將領,雖然他的能力普通,但是資曆可不低。
若非關中一戰犯了錯,現在也不會屈居呂岱之下。
對士頌,他尊敬無比,他這樣的遊俠出身的人,若非士頌重用,現在也不可能成為名揚天下的戰將,聽到申耽罵士頌虛偽,本來就因為沒有能參加士頌大婚的他,心中不快。
“呂將軍,讓我攻城吧,上庸城,就當是我給公子大婚的賀禮。”
潘璋盯著呂岱,就等他下令了,他身後的將士們,都是和他一樣,不說渾身浴血,但兵刃上,基本也都染紅了。
縣城裡的守軍,隻怕是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們砍了。
“罷了,本來就是走走過場,若是文珪還有戰意,那這破城之事,就交給你了。”
呂岱也沒有特彆的安排,上庸申家,什麼東西,也敢在自己的雄武軍麵前叫囂。
“喏。”潘璋答應一聲,舉起了自己的長刀,對著上庸城一指,他麾下的兩千本部人馬,便拉開架勢,開始了衝鋒。
由於這次突襲上庸,要的是突然出擊的效果,雄武軍都是輕裝簡從,並沒有攜帶重型攻城武器,攻城能用的工具,隻帶了簡易的雲梯,和幾輛可組裝的弩車。
而且打到現在,雄武軍的可移動弩車都還沒有組裝。
在呂岱和雄武軍上下將士眼中,申耽這種敵人,還需要組裝攻城弩,那自己可不是太丟臉了。
但這一次,他們似乎也太小看他們的敵人了。
做為上庸地區的大族申家,幾代人積累的財富,人脈,成為這個地區的實際控製者,他們也有自己壓箱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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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的不說,距離荊州,距離襄陽這麼近的位置,而荊州商業如此發達,他們也砸下來一些錢,從荊州的黑市換來一批強弩。
現在,荊州產的強弩,鋒利的弩矢,對準了荊州軍。
“所有人,長弓手上前,弩手後撤,等荊州軍爬上來後,近距離用弩。”
申耽也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他當然看得出,對麵的荊州軍實力,遠強於自己手下這些人,但他還是敢打,他還有自己的後手。
而且對麵的荊州軍看起來不過萬人,自己這邊可是有三萬人的,若是在城外野戰,他確實難勝,但現在,他可是守城。
守城帶來的優勢,讓他敢於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