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劉璋陷入困境,不知道江州城如何丟失的。
這邊,剛剛進入綿竹關,收攏部隊的士頌,同樣也收到了南路軍的報捷軍報。
而他的麵前,正是大難未死,卻心有餘悸的黃權。
綿竹關被攻克,他萬念俱灰,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鬥誌,顯得很是落寞。
“好叫公衡先生知道,這封軍報,便是我荊州南路軍發來的捷報。不僅僅是我這裡攻克了綿竹,你們南麵的屏障,江州城也已於昨日被攻克。”
“嚴顏的敗軍,甚至都不如你們綿竹關的守軍,還能向成都方向後撤,嚴顏隻能率領敗軍南下,反而被我荊州軍隔斷了與蜀郡方向的聯係。”
大勝之餘的士頌,臉上頗有得意之色。
他也不管眼前的黃權,內心是何種感受,他士頌,就要把自己內心的不快,發泄出來。
你黃權為了表明自己不降之心,鼓動益州守將們砍傷彭羕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今天這種情況嗎?
麵對士頌的擠兌和得意,黃權冷哼一聲,說道“士荊州想要如何?荊州軍既然有如此巨大的攻城利器,為何先前幾次三番地弄些無用的陰謀詭計,還不如等這些攻城器械到來後,直接一鼓作氣拿下綿竹不好嗎?現在又弄一封假的軍報糊弄我,是想要在下回去勸說我主投降嗎?”
士頌心說,我不過是在綿竹關這裡憋了三個月的氣,現在南北兩路進軍都打開了局麵。我就是嘚瑟一下,你黃權想得還真多。
“不必勞煩公衡先生跑一趟去成都,我不過是得意炫耀罷了。”士頌這一次倒是直接得很。
見黃權還是一臉的不屑,士頌收斂了自己的神色,繼續正色說道“公衡先生,江州城是真的被我軍拿下了,現在,正準備南北合擊,蜀郡乃至益州,就要易主了。”
說完,士頌拿著手中的軍報,給黃權講述了龐統甘寧那邊的南路軍,是如何攻下江州城的。
這一次的頭功,應該要算在小將徐盛的頭上。
江州城這邊,嚴顏的防守可謂滴水不漏。
雖然說荊州軍這邊的將士更加精銳悍勇,但嚴顏畢竟占著地利,占著防守的優勢。
而嚴顏其人,和黃忠也有幾分相似,那就是刀箭雙絕。
即便是不如黃忠那般出眾,但在益州,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三國時代的故事裡麵,他出場的時候,已經是三國中後期了,年紀也已經不小,算得上是老將了,年輕時代,也決然是天下數得上號的猛將。
上了年紀的嚴顏,武藝上似乎不如年輕一輩的猛將,但經驗上,絕對不差。
畢竟也是帶了一輩子兵的人,布置的城防是認真嚴謹。
不論是龐統如何弄策,甘寧如何強橫,若是想要不付出一定的代價,荊州軍似乎很難拿下江州城。
但若是真的強攻,那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麵了。
那樣的結果,隻怕還不如繼續圍困這邊,牽製益州南部諸郡所謂的“援兵”。
在江州城這邊的局麵,陷入僵持住後,小將徐盛,找到了龐統,把自己的想法和龐統合計了一下,在龐統的指導下,完善了自己的謀劃。
於是,當天夜裡,徐盛帶著自己精選了三十個精悍的親衛,悄悄離開了荊州軍大營。
安遠軍大軍的指揮權,則交給了有儒將風采的孫邵來統領。
畢竟,就連徐盛也看出來,士頌調給自己的那些個副將裡麵,雷緒勉強還能當個副將來用。
另外配置的黃巾降將何儀,何曼,簡直就是個莽夫,不過是仗著有些力氣,成為了統領叛亂部隊的頭頭而已,這些人,絕對不是統領大軍的備選之人。
所以部隊,隻能暫時交給了孫邵。
幾天後,江州城外出對接輜重補給的官員,在南麵州郡官員的介紹下,認識了來自揚州的“黑市商人”文先生。
江州的南麵,屬於益州的鍵為郡。
益州南部諸郡,名義上確實歸屬於益州,歸屬於劉璋的統治。
但問題是,鍵為郡,鍵為屬國,益州郡,牂牁郡,永昌郡這些所謂的益州南部州郡,其地方豪族,大的宗族世家,對於地方軍政權利的把控,遠比蜀郡還要強。
彆說劉璋了,就是劉焉在時,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現在,不過是因為這些人聽說了士頌的新法,對他們相當的“不友好”,對比劉璋的寬容,他們當然不願意讓士頌來主理益州。
士頌掌握了益州後,荊州和交州的大批的官員會進入益州,他們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於是這些益州南部州郡的豪族們,也都湊了些部隊,去幫助劉璋,尤其是幫助嚴顏守護江州城。
他們對江州城市源源不斷地送糧草軍械,甚至為嚴顏招募人手。
隻不過糧草還好說,大家湊一湊,怎麼都還能湊出來不少。、
而軍械問題,對於他們而言,確實是個不小的問題。
自從荊州的的軍械所出現之後,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拿著大把大把的錢糧,去荊州換來了相對優質的軍械,讓他們的實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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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現在,他們和荊州方麵開戰了,原來“走私”的通道,似乎都被堵死了。
而他們也不願意減少自家的軍械儲備,去支援嚴顏。
正在頭痛的時候,來了揚州的“走私黑商”文先生,帶來了一大批揚州產的軍械。
這些世家之中,也有懂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