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呂玲綺,士頌也有自己要處理的事情。
那便是剛才自己承諾袁胤的話,會幫助他們把分散的袁術舊部都招募過來,做妥善的安置。
或許袁胤他們還不知道袁術的舊部,絕大多數人,不論是文臣武將,還是兵馬仆從,都已經落入了廬江太守劉勳的手中。
士頌所謂的“招募”和“安置”,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直接找劉勳要人。
在士頌占據了汝南郡南部地區之後,加上原來早就被士頌掌握的江夏郡,整個廬江的西麵和北麵,都已經變成了士頌的地盤。
而南麵又有長江天塹,東麵原本是袁術這個不成氣候的故主。
這樣的環境,天然給予了劉勳的廬江郡,一個相對和平發展的機會,讓他得以在袁術敗亡後,成為淮南地區的霸主。
但是現在,士頌新定了益州,聲勢如日中天。
在部分主力部隊還沒有回到荊州的前提下,在沒有好好整休的前提下,士頌當然不會去撩撥曹操的虎須。
畢竟,士頌還想等著官渡之戰這個絕佳的機會,背後偷襲曹操。
隻不過士頌的東麵,除了曹操和孫策,還有這個劉勳。
在士頌看來,這劉勳的地盤,就是自己嘴邊上的肉,不吃白不吃。
何況自己也有了乾涉淮南的名頭,那就是袁術的靈柩在自己這邊,袁術的遺孀和女兒,也在自己這裡。
士頌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作為荊北最大的港口城市,江陵城內可不缺筆杆子,他當即命人替自己準備了一封“詢問信”,讓人快船南下,直接送去廬江晥城交給劉勳。
信的內容也很簡單,一方麵是詢問袁術兒子袁耀的情況,表示自己顧念從前和袁術的交情,讓他把袁耀送過來。
告訴對麵,他袁耀老爹袁術的靈柩,他的後媽,他的妹妹現在都在去襄陽的路上。
同時,袁術原來手下的那些文武,士頌也都列好了名單,同時把袁術應有的仆從和部隊,加上錢財物資,全部做了一個預估數值,再翻上幾倍,向劉勳開口索要。
安排完這些,士頌便離開了江陵太守府,在陸遜等人的護衛下,前往了袁術靈柩在江陵城的暫放之所。
士頌要去那裡見一見袁術的女兒,至少要在彆人的麵前,展現出自己少年英雄的氣概,最好是讓對方芳心暗許,主動向自己投懷送抱。
說實際一些,讓對方主動表示,可以成為自己後院內眷的一員。
這樣一來,自己既能得到乾預淮南的,伺機東進,占據廬江和九江兩郡的名義,又避免讓自己帶上一個趁虛而入,強娶無依無靠的弱女子的不良名號。
一切,都和士頌預料的一樣,當然,也有少許的不同。
在得知士頌輕裝簡從來祭拜袁術,袁家上下哪裡敢有絲毫怠慢。
現在進入了荊州,自家性命和前途,可都在士頌手上握著在。
即便是馮夫人和袁穎兒這樣的後眷女子,一樣懂得這個道理。
不知道是出於對士頌的尊重,還是她們的個人習慣,在作為袁術家屬,向士頌回禮的時候,明明母女二人都是低頭看著地麵,根本都沒有看士頌,但士頌看到她們的一瞬間,卻真的是心神一蕩。
是的,從前見楊夢如的時候,都沒有出現的情況現在卻出現了,而且讓士頌自己都覺得不安的,並不是在士頌看到袁穎兒的時候,內心有這樣的感覺,而是士頌在看到馮夫人的刹那!
恍惚間,士頌想起了自己原來那個時空中的一句話。
垂死病中驚坐起,曹賊竟是我自己!
“我怎麼也起了曹賊之好,我這身體不是才二十多歲嗎?”雖然士頌也算是兩世為人,加起來隻怕都有快四五十歲的年紀了,但是他自己很清楚,剛才那一瞬間,是自己的身體,對馮夫人有了感覺,是那種驚豔的初見之感。
“見過士侯爺。”馮夫人年紀約莫三十五六,但是保養極好,珠圓玉潤,風姿綽約。
而拜見士頌的這聲音,聽在士頌耳中,也是彆有風味。
“不行,不行。”士頌連忙阻止自己那不好的心思。
若是彆的人也就罷了,自己當一回昏庸的君主,把這母女二人都給收了。
但這個馮夫人情況很特殊,她是袁術親自立的“皇後”。
你士頌得了玉璽,又把這個“皇後”收了,你想要表達什麼意思?顯然會有人給你安上一些特彆的解釋。
“見過馮夫人,我見夫人神色不佳,麵容憔悴,想來是一路顛簸。”
“夫人既來了荊州,還請放心,我自會安排人照顧好夫人和袁家小姐。”
士頌雖然在自己的大腦內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但是麵上的話,也沒有怠慢。
而且在不經意間,對馮夫人流露出了過多的關心,似乎超越了普通的問候和安慰,變得和男人關心女人的那種嗬護關心。
士頌自以為自己藏匿的很好,自己身邊的人跟隨自己多年,自己精心打造的人設在他們心中那是根深蒂固,他們也沒有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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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士頌看待馮夫人的那種眼神,甚至包括士頌不經意間瞟見袁穎兒的那種偷看的眼神,都被袁胤看在眼中。
袁胤其人,在軍國大事上或許不行,但這察言觀色,為自家主公“排憂解難”的本事,卻是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