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秦青竹看到自己最親的三個人出現,既意外又激動,眼眶紅了起來。
自從她被禁足在這個小院裡,便不許離開一步,也不許親人探望,和外界基本上斷絕了聯係。
秦青竹不知道自己會被禁足到什麼時候。
不過她那個二爺爺喪心病狂,手段毒辣,當年連親哥哥一家人都殺,就算把自己困在這裡一輩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青竹隻和自己的三個親人打了招呼,卻沒有理會走在最前麵的二伯秦北鬥。
她知道自己這個二伯心腸之毒,手段之狠,比起二爺爺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己雖然是他的侄女,但雙方之間,根本沒有親情可言,有的隻是相看兩厭。
還有二伯的那個兒子秦楓,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同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陽城被秦安的弟子踢傷根子,也是報應。
總之,在秦青竹的眼裡,二爺爺祖孫三代連同他們這一脈的族人,一窩子都是壞的。
“青竹,你瘦了!”
秦青竹的母親許玲玉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看到女兒,見她住的地方破破爛爛,人也瘦了一圈,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秦青竹的父親秦北極打量了一下女兒,又進到屋裡看了看,出來的時候一臉怒色,指著二哥秦北鬥道
“二哥,青竹是你的親侄女,你就讓她住這種地方?”
他們夫妻兩人,也是最近兩天才知道女兒被禁足的消息,一直想來探望,卻遭到拒絕。
後來,還是他們的父親秦雷雨出麵,找到家主秦雷鳴說情,才獲準過來看望女兒。
他們本以為,女兒就算被禁足,但終究是秦家的嫡係子弟,吃穿住等方麵應該都會得到保證。
可萬萬沒想到,他們來到女兒被禁足的地方後,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副光景。
這破舊的院子,環境惡劣,比監牢好不到哪裡去。
女兒住在這裡,沒有人身自由,吃穿都差,和一個被關押起來的犯人有什麼區彆?
不僅是秦北極和許玲玉夫妻憤怒,就連秦青竹的爺爺秦雷雨都氣得渾身哆嗦。
“秦北鬥,都是血脈相連的秦家子弟,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行,我不能讓我的孫女在這裡受罪,我今天就把她帶回家去!”
秦雷雨手中的拐杖在地麵上用力頓了幾下,顫顫巍巍說道。
作為秦家家主的親弟弟,秦雷雨在秦家原本德高望重,應該有著很高的權勢。
但事實卻是,秦雷鳴掌權之後,開始排擠打壓弟弟秦雷雨這一脈的族人,以至於秦雷雨這一脈的族人,在家族中被邊緣化,沒有了任何權勢。
現在的秦雷雨,已經處於一種退休狀態,隻能領取一點微薄的分紅。
他的子孫,同樣如此。
而秦雷鳴一脈的族人,卻是個個趾高氣揚,春風得意。
甚至秦雷鳴的子孫,根本不把秦雷雨當一回事,毫無尊敬之意。
秦北鬥抬起頭,迎著自己三叔和堂弟夫婦的憤怒目光,嗬嗬一笑。
“三叔,彆激動,小心氣壞了身子!”
“你想把青竹帶回家,我沒有意見,但必須要先征得我父親的同意才行!”
“我父親如果不同意,我可不敢擅自讓你把青竹帶走!”
“要不,你現在給我父親打個電話問問?”
秦北鬥看著站在自己眼前、已經老態龍鐘的三叔,目光裡帶著幾分輕蔑和嘲弄。
他知道,就算三叔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可能會自取其辱,被父親訓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