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燕乘風……”
少年修士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並不是害怕秦安,而是身上的傷勢太重,仿佛痛入靈魂深處,難以忍受。
儘管他已經吞服了療傷靈丹,但似乎沒什麼效果。
“燕乘風是吧……嗯,名字不錯!”
秦安笑了笑,“乘風”這兩名字,倒是和他的先天風靈體很契合。
若是他願意跟著自己,將來在修煉一道上,確實有希望乘風而起,扶搖直上。
“剛才那女修抽打你的鞭子上,應該淬了三足金蟾毒。”
“而且這毒性,可能已經滲入了你的五臟六腑,甚至是氣海之中。”
“你服用的靈丹,恐怕是治不好的!”
“若你體內的蟾毒無法及時徹底清除,氣海可能會受損,導致今後無法修煉!”
秦安察看了一下燕乘風身上的鞭傷,見傷口處泛著淡淡金芒,隱隱有刺鼻的濃腥氣味,皺眉說道。
他並沒有危言聳聽,嚇唬燕乘風。
三足金蟾,是靈域出名的毒物,毒性強烈,燕乘風的修為隻有築基一層,根本無法抗衡這種蟾毒。
“三足金蟾毒……”
燕乘風被秦安的話嚇住了,臉上瞬間失去血色,一顆心如墜冰窖。
一名修士如果氣海受損,無法修煉,成為廢人一個,那感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燕乘風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修士,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秦宗主很厲害的,他能救你呀!”
“你快求他啊!”
坐在秦安肩頭的裴紫鸞,突然奶聲奶氣地說道。
裴紫鸞和燕乘風都是先天靈體,對眼前這個身中蟾毒的少年修士,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而且,裴紫鸞眼裡的秦安是無所不能的,隻要他願意出手,眼前的少年修士肯定就有救了。
周玉瑤雖然沒有出聲,但從師父的表情神色中,看出師父是準備救燕乘風的。
燕乘風本來已心如死灰,聽到裴紫鸞的話,目光頓時亮了起來。
“求前輩求我!”
燕乘風強忍身上痛楚,翻身跪倒在秦安麵前,磕頭便拜。
已經離開的那輛車輦上的四名強者,燕乘風都認得,是來自於血煞宗的修士。
那個俊美青年修士,名叫莫留情,是血煞宗副宗主,擁有金丹境中期修為。
那名築基九層的中年女修,以及兩名半步金丹的年輕貌美女修,皆為莫留情的奴仆。
血煞宗是這狂風城一帶最強大的宗門之一,而燕乘風隻是個築基一層的散修。
雙方的實力和身份,都天差地彆。
因此,燕乘風被那名中年女修用毒鞭抽打,也不敢出聲,隻能咬牙承受。
但燕乘風萬萬沒想到,那中年女修的鞭上竟淬了三足金蟾的毒,嚴重到能毀掉自己的修為。
而剛才秦安和莫留情目光對峙,絲毫不落下風。
後來莫留情居然主動服軟,向秦安賠罪。
這一切都被燕乘風看在眼裡。
燕乘風猜測,應該是秦安的實力或者身份,讓莫留情生出了忌憚,他才會如此。
所以,聽了裴紫鸞的話,燕乘風毫不猶豫的磕頭求救。
秦安微微一笑,也不急著讓燕乘風起來,問道“你是個散修?”
燕乘風老老實實點頭,答道“是。”
“附近的一些宗門,都嫌棄我資質平平,不肯要我。”
“我隻能自己修煉。”
“後來我尋到了一些機緣,才得以築基成功!”
秦安點點頭,並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