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懸心有點哭笑不得:“又不是我做出來的。”
大家閨秀閔夫人立刻發現語病:“做出來的?夏天還能造冰?”
終於輪到朱辰店長發揮了:“的確是少爺造出來的,但工藝複雜,沒辦法大量供應。”
恒王妃都快氣笑了,小滑頭這是要耍花招啊?什麼沒法大量供應?沒聽到寧丫頭家裡都快入冬了?
呼小蘿莉最著急:“那我要買,有什麼辦法嗎?”
朱辰有點猶豫,老板交待是要推銷甜品,沒說賣冰塊啊?這該怎麼處理?
曹夫人體型豐滿,自然也是不耐熱的,同樣急切道:“是啊,能不能讓你們老板勻點出來,這鬼天氣實在是讓人熱得受不了。”
“可不是麼,剛衝完涼躺上床,立馬一身汗,睡都睡不著,夫君連碰都…….咳咳……”
十八禁都快冒出來了,恒王妃看出朱辰做不了主,當機立斷:“你去把你家少爺叫上來。”
朱辰還沒來得及應承,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嘩然。
“怎麼了,怎麼了?”呼雪芙急忙衝向寧懸心和許瑛瑩才空出來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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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星落在院內不停地踱步,身形依然瀟灑,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焦躁,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一介區區女流之輩,為何能接二連三吟誦出此等佳作?
明月因為作弊,心裡忐忑,隻能用力憋住麵部表情,但因為顏值在線,看上去倒像是遊刃有餘、分外不屑一般。
秦博士感歎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詠梅詩寫到這份上,無人能出其右了吧?”
宋府學拈著自己的幾綹稀疏的胡須都快搓成小辮了:“我更喜歡這首‘千錘萬鑿出雲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實在是慚愧,我作為南安本地人,居然一直認為燒磚製磚是些粗淺技藝,明姑娘這首詩以物喻人,意境著實悠遠,要留清白在人間,好一個要留清白在人間,這才是我等讀書人需要恪守的風骨啊!”
秦博士打趣道:“老夫自詡教書育人三十餘載,今日算是真正領教了什麼是真正的詩。加之前麵的那首‘畢竟鏡湖七月中’,南安鏡湖和白雲山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必然要流芳千古啊。”
閔子燁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作為此道高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幾首詩的份量,漫說自己比不過,全大湯文人站在這都作不出比這更為優秀的來,此女子恐怖如斯!
“明姑娘當真是一位奇女子,如此詩才怕是男子都比不上啊,郎兄你說呢?”
郎曄沒接腔,心思全在彆處:白雲山的確是自己修改的,那個被明月炸了之後隻剩個土包的小山丘就是白雲山,但是鏡湖?南安居然有個湖?自己分明給的是西湖,這是明月自己改的?
“郎兄?郎兄?這位明小姐是誰家姑娘?”
金天樞在耳邊的話突然讓郎曄警覺起來:“乾什麼?她可是已經嫁人了!”
旁邊一個人冷不丁插嘴道:“明小姐是大湯明大學士長女,今年應該剛滿二十吧。”
郎曄怎麼也沒想到林文這麼穩重的人還能八卦:“你從哪冒出來的?”
林文兀自慶幸道:“還好早早就退出了,要不然現在丟臉的怕就是我了。”
這是被打擊了?郎曄調侃道:“有什麼好丟臉的,你反正不以詩詞見長。”
以詩詞見長的施星落腳步越來越快了,可越是著急,就越沒有思緒,哪還能想出好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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