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楠終於擠到最裡層一圈人的時候,眼見那壯漢抬起手中的刀就要往前刺去……
“不要!”
易楠大喊了一聲,縱身一躍,臂彎往前一探從脖子的縫隙處勾住了壯漢抓著刀的那隻手手腕,同時曲臂用力緊緊夾住,腰部順著往後傾斜,帶動壯漢的手腕也向外向後傾倒。
“咣當~”一聲,壯漢手中的刀具掉落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圍觀群眾最前方有個人也衝了過來,掰住壯漢挾持人質的那隻手一扭,趁機將人質解救了出來。
易楠定睛一看,發現剛剛衝過來的那人才是陸程光,看他的動作乾脆利落,全須全尾的,應該沒受什麼傷,還好,還好!易楠長長地舒了口氣。而先前被壯漢挾持的人質穿著深色的製服,看著像是醫院的保安。
“哇哦!”不少圍觀的群眾忍不住鼓起了掌感謝他們控製住了鬨事的人。
陸程光抓住壯漢的手,“哢嚓”,掏出腰間的手銬將他銬住,交給了附近聞訊趕來的警員。
“陸哥,原來你在這裡啊,早知道我們就不來了。”年輕警員明顯認識陸程光,開玩笑說道。
“你們把人帶回去讓他好好清醒清醒,這眾目睽睽的就敢持刀行凶。”
陸程光把事情交接好後來到了易楠的麵前,嘴唇緊抿,“你怎麼出來了?”一副不讚同他以身犯險的樣子。
“我……看個熱鬨。”易楠摸了摸眉毛說道。沒有向陸程光解釋自己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危才過來的。
陸程光這才發現易楠的前襟滿是血跡,連忙撫上了他的胸口,上下摸了摸,著急地問:“受傷了?”
隨著陸程光的視線,易楠也剛注意到自己衣服上的血,他隨便扒拉了兩下胸前衣服,發現並沒有破損,而且身上也沒有相應的傷口,“應該是那個鬨事的人身上的血,我沒傷到。”
兩人邊交談邊往回走。
“麥今呢?”
“他還躺著呢。”
“你放心吧,他都醉成那樣了還能跑到哪裡……去。”易楠篤定地說,話還沒說完他回到病床邊一把將簾子拉開,偏過頭,卻見病床上空無一人!
麥今,跑到哪裡去了?!
易楠頓時傻眼了。
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他溜走了!可惡!
易楠抓起了床邊連接著吊瓶的針頭,上麵還帶著血跡,他用手撚了撚,血還沒有凝固。
“這位阿姨,你有看到這個床位上躺著的人嗎?”易楠連忙向隔壁床位的人詢問。
“哦……那個小年輕啊,我看他從床上起來後就自己把針拔了然後往門口走了。”隔壁床的阿姨指了指他離開的方向,”你們放寬心,我看他人好好的,這麼個大小夥子還擔心他丟了呀!”
關鍵這根本不是放不放心的問題。
陸程光和易楠連忙往門口的方向衝了出去。
外麵的燈光和急診室裡麵相比有些黯淡,易楠四下環顧了一圈,指著醫院大門左側一個跌跌撞撞正準備坐上出租車離開醫院的身影說道:“在那!”
陸程光立即狂奔過去在麥今坐上出租車前按住了他的肩頭,
“麥今,想逃去哪啊?”
“什麼逃去哪?你們在說什麼?”麥今困惑地問道,似乎還沒有完全醒酒。
“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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