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易楠先生怎麼知道?”聶心兒有些詫異,她可以肯定自己先前與易楠並沒有過交集,他是怎麼知道的。
易楠指了指聶心兒包上扣著的那枚印著星空下的湖泊的徽章,“這枚應該是銀湖大學的榮譽勳章吧,據我所知隻在銀湖大學教授內部流傳。”
聶心兒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包,點了點頭,“沒錯。”
“哇,心兒姐,你好厲害啊!居然在大學當老師,我還以為你包上的那枚徽章隻是個好看的裝飾品呢,都沒有注意看。”沈如夏眯著星星眼感歎道。
“沒有,我隻是偶爾去上幾節課而已,並不是專職的。”聶心兒謙虛道。
沈如夏:“那也很厲害啊!不像我智商不行,學習一直都不好,沒辦法隻能選了表演專業。”
“不過這位冷小姐是做什麼的?”聶心兒話鋒一轉,將焦點對準了一直乾飯的冷梔身上。
結果人家冷梔像是壓根沒聽到一樣,依舊專心致誌地吃著飯,連個眼神都沒給。
等了一會兒,聶心兒見冷梔沒搭理自己,臉上完美的弧度開始漸漸僵硬: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也太沒禮貌了吧。
還是沈如夏偷偷貼著聶心兒的耳朵說了一句:“這位冷梔姐姐就這樣,你彆介意啊,她從進門到現在都沒說超過3句話的,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她是畫畫的。”易楠見飯桌上的氣氛開始凝固,開口說了一句。
“這也是易楠先生猜出來的?”聶心兒捂著張大的嘴巴訝異問道。
“不不不,我可沒那麼神,隻是之前和她有過一麵之緣,稍稍了解了一點點。”易楠解釋說。
沈如夏又和聶心兒咬耳朵道:“他們兩個有仇……”
易楠額角滑下三條黑線:這也不算有仇吧!就是說你們這講悄悄話能不能再小聲點,是生怕其他人聽不到嘛。
就在幾人杯盞交錯間,一隻小蟲子煽動著薄薄的翅膀,飛得忽高忽低,在前廳轉角處一盆開得正盛的晚香玉上停留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它的味道不夠香甜,又越過餐廳的門廊,晃晃悠悠的就衝著坐在餐桌旁的某人撲棱過來。
“導演,15號鏡頭被隻蟲子擋住了,拍不到嘉賓啊。”
“找個人去弄一下,這種小事還要和我彙報嗎?”導演扯著嗓子喊道,脾氣欠佳,剛剛出了點意外,這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趕上進度。
“不用了,不用了,導演,它飛走了。”攝影老師見遮住鏡頭的黑影往前移動,逐漸縮小,右上角的視野越來越清晰,趕忙又說道。
不過這蟲子怎麼……看著不太對勁啊……算了,不管了,錄製要緊!
餐廳裡,李晨朔突然抬起頭左右望了望,“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聲音?”沈如夏疑惑的皺起了眉頭,“什麼聲音?”
聽他這麼一說,易楠好像確實也聽到了奇怪的響聲,像是什麼東西在以極高的頻率震動的聲音。
循聲找過去,待發現究竟是什麼東西後,易楠的瞳孔猛地一縮!
隻見沐寒澈的頭頂有隻黃黑相間、全身長滿虎斑紋的蜜蜂正在上麵盤旋,由於振翅的速度極快以至於左躥右跳,忽閃忽現的,最後終於降落到了沐寒澈的頭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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